蘇文目光掃過監武司眾人,最終落在了薛萬鈞身上。

他騎在馬上,一臉冷漠。

彷彿對魯輕財的死沒有半點好奇,只是跟那位師爺交流著眾人的安排。

隊伍進入了庸縣。

第二天早上重新踏上回京都的路途。

蘇文什麼都沒做。

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只是一個監武司的執事。

想去調查魯輕財的死?憑什麼?

一路向隸州之外走去,又與來時有所不同。

鄉野間,屍骨大多已經消失。

腐臭的氣息也已經散去。

春雨落下,萬物散發著生機。

彷彿一切都已經過去。

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

一路走過,好吃好喝,本地官員們盡心招待。

城中百姓對新的一年充滿了希望,當蘇文離開隸州時,甚至有些錯覺,這不是剛剛發生過叛亂與饑荒的州郡,所有人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京都,出門一趟,蘇文有些想家了。

回了京都,蘇文等人述職完畢,他第一時間回了家。

家裡凝霜安排人做了蘇文愛吃的飯菜,這一天,蘇文喝了很多酒,講了很多次西遊記。

第二天中午,蘇文才從溫香軟玉中拔脫了身子。

直奔宰相府。

“爹!爹!”

蘇文一進門就大聲呼喊起來。

蘇長青揉了揉眉心,從屋內走出,看著他怒道:“你大呼小叫些什麼?”

“我有事情要問你!”

蘇文進了屋,父子坐下,蘇長青隨口問道:“問什麼?”

“隸州災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文一臉嚴肅。

蘇長青笑道:“隸州災情?已經過去了啊,今天上午,隸州牧封元春已經呈上奏摺,隸州災情緊急,隱隱出現暴動傾向,各部只能以縣郡百姓為優先撫慰物件,以保證各郡縣穩定,賑災的陳秉忠貪汙剋扣賑災糧食,引發災民暴動,其中一些武道宗門牽頭,出現叛軍,四處劫掠,屠殺百姓,各個縣令率軍抵抗,方未曾釀出大禍,待吳困虎至,兵鋒所向無敵,叛軍倉皇逃竄,死傷無數。後化作亂民,已無大礙,各地在重新統計損失人口,為了防止土地荒蕪,都在儘快組織人手耕種,爭取今年賦稅依舊按時如數上繳。”

蘇文看著蘇長青,自己這個老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