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解道:“父帥,為何你往日作戰,總是身先士卒,這次這般不耐?”

吳困虎搖頭道:“無論是北疆,南蠻,都是敵國之人,我自然殺的開心,可是這次亂軍,不過是些窮苦百姓,雖然拿起刀槍,可是其中有幾個武者?可會軍陣?只是憑藉一些地勢拖延防守罷了,打起來有何意思?”

“那父親你帶我來作甚...”吳烈被吳困虎這麼一說,也有些沒了勁頭,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吳困虎大怒道:“你以為不是為了你小子我會搶下這平叛的任務?這是現成的軍功!從入了隸州以來,指揮便多由你安排,就是讓你多賺些功勞。”

“孩兒要軍功自己會去賺,幹嘛要這種軍功,令人鄙夷!”吳烈甕聲說道。“明日孩兒肚子疼,去不了木魚嶺了,父帥自己找他人去吧!”

吳烈本就是要強之人,原本吳困虎不說,他指揮的還挺來勁,如今一聽是這麼回事,頓時沒了興致。

“你個臭小子!你要氣死你爹不成?”吳困虎大怒。

吳烈冷笑道:“你自己說話不算話,說好了幫我娶顏落盈,結果始終不見動靜,反而給我弄出來沾這種見不得人的功勞,回去只怕反遭顏落盈鄙夷。”

吳困虎好懸沒氣死,怒道:“你!你以為軍功那麼好賺的?哪個將軍不是死人堆裡殺出來的?這次是白撿的功勞,雖然說不會有太大的封賞,但是勝在安穩,你爹我舔著老臉把這任務攬下,就是為了你,你還說這說那,不識好歹!你沒看見陛下也讓蘇長青的長子蘇成隨軍而來?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你高潔!整天就是想著顏落盈,你若是成為年青一代拔尖的人物,什麼女人娶不到?”

“拔尖就是出來打這種爛仗?那不拔也罷!”吳烈扭頭就走。

吳困虎看他跑了,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叫什麼事兒啊!

雖說軍中無父子,但是那就是說著聽聽的,到底是親兒子,能把他腦袋砍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更加讓吳困虎生氣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你說吳烈昨天晚上單騎出營了?至今未回?”

得!吳困虎一猜就知道,這吳烈定然是自己跑了。

他沒猜錯,吳烈生氣了,想想這一路順風順水的仗,更是糟心,打算自己回京都。

他急行了一夜,來到了庸縣。

吳烈打算進去買點肉食,昨夜出來匆忙,就帶了點乾糧清水。

此時庸縣之中,蘇文和慕容嫣二人正帶著一群人在採買,畢竟好幾千人,每日消耗的肉食不在少數,這年頭又沒有冰箱,只能定期採買。

兩人正在鬧市走著,蘇文忽然看到,前面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影!

吳烈也看到了蘇文,他大為詫異。

“蘇....”

他一個字剛說出口,蘇文已經反映了過來。

心中怒罵道:“你個臭傻寶!平日也不見你這般熱情,還跟我打招呼,你就裝沒看見就完了啊!”

他哪裡會讓吳烈叫出他的名字,頓時滿臉激動,一聲大喝:“阿烈!阿烈!是你嗎,阿烈!”

吳烈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嚇了一跳,到嘴邊的名字硬是沒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