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洲道:“那學期,我的文化課一落千丈,我母親就不滿了,想要取消夏令營,讓我補課。

那個女人和我母親起了爭執,把我母親從樓梯推了下去。

我母親腦震盪進了醫院,昏迷了十幾天。

這期間,那個女人說是我把我母親推下樓的,但那時候沒人相信我。”

時溪氣結道:“他們怎麼能這樣?誰會推自己的媽媽啊?!”

“現在想想,或許他們知道是誰做的,只是故意要推到我頭上而已。”謝雲洲眸子低垂,語氣冷冽:“我被爺爺罰跪了幾天,又餓了幾天。帶我長大的阿姨心疼我,偷偷給我帶饅頭,才捱了過去。”

時溪沒想到,謝雲洲會經歷這些。

在財富權勢的爭鬥下,誰都可以被犧牲。

謝雲洲:“我母親住院的事情,被姥爺姥姥知道了,他們就讓我舅舅把我和我母親帶走了。”

時溪鬆了口氣,抱住謝雲洲,拍了拍他的背,“都過去了,沒事的。”

總算是好的結局。

現在謝老孤苦無依,謝重山跳腳,那個女人沒了兒子。

謝雲洲斂眸:“嗯,都過去了。”

時溪想到了什麼,道:“多和我說說阿姨的事情吧,離開謝家後,你們過的怎麼樣?”

說完謝家的事情,謝雲洲已經輕鬆了一半。

過去的枷鎖,不應該困住現在的人。

可是,另一半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甚至更加難以啟齒。

謝雲洲:“後來,我母親交了一些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