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能解釋很多煉丹師高深的境界是怎麼來的了,都是被丹藥硬生生堆上去的,不過丹藥也有壞處,那便是容易讓你的根基變得輕浮,從而埋葬你的天賦,斷送你的修煉之途,這就是為什麼天才基本上很少服用丹藥的原因。

看過煉丹之後,怎麼能不看看鑄器呢,所以薛啟離開丹坊之後,又是朝著煉器房走去。

鑄器坊跟丹坊遠遠看去就截然不同,鑄器坊整體就是四四方方的,很是樸素,隔著老遠便是能夠聽到打擊鐵器的聲音。顯得十分喧鬧。

薛啟看了看鑄器坊的牌匾,上面蒼勁有力的寫下了鑄器坊這三個大字,給人剛強的感覺。

薛啟推門而入,門口卻是沒有看守的人,想來應該是正在裡面鑄造兵器。

薛啟來到聲音最為刺耳的房間,放眼一看,上百個鑄器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各種各樣的工具被成列在上,在最深處的牆壁上,還掛著一柄柄刀劍,顯然這些都是新鮮出爐的。

所有人都在專心致志的打造手中的武器,薛啟的到來並沒有被人發現,薛啟看著鑄器師不斷敲擊著鐵器,每一次敲打都帶著全身的力量,從而使淬鍊出鐵器中的雜質,達到提高硬度的要求。

薛啟又是看向另外一邊,一個人正在拿燒紅鍛打結束的鐵器放入冷水中進行淬鍊,霧氣蒸騰,發出滋滋的聲音。

這裡的人做著千篇一律的事情,不厭其煩,清風派這麼大的門派,旗下的弟子數不勝數,每天都會消耗大量的兵器,而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在補充這些損耗掉的兵器。

薛啟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觀察著所有人的動作,然而當視線轉過角落的時候,薛啟卻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在角落之中,竟是躺著一個老頭,這個老頭似乎毫不在意刺耳的鍛打聲,神情麻木,一動不動,眼中的光芒十分的暗淡,似乎隨時要熄滅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薛啟旁邊的一個鑄器師發現了薛啟,頓時停下了正在鍛打的動作,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薛啟。

“長老怎麼來鑄器坊了,是不是大長老又有什麼要求?

“沒有,我只是單純來看看,對了,角落當中的那個老者為什麼麻木的躺在地上,是不是生了什麼病所導致的。”

薛啟微笑回應著,同時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順著薛啟的目光,張力也是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老者,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唉,老王並不是因為生病才這樣的,他現在之所以躺在這裡,是因為在三個月前,老王帶著自己的女兒一起進入門派之內,尋求更好的發展,畢竟老王也是一個老練的鑄器師,能夠得到不少的金幣。

本來那幾天,老王還十分熱情的跟所有人打著招呼,可是當他的女兒進入試練塔之後,便是沒了蹤影,老王頭為此十分擔憂,因為他與自己的女兒約定過,進入內門兩個月必須要回來看一看他。

可是,從進入試練塔到現在,整整兩個多月的時間裡,老王別說是人影,就連一封信都沒有收到過,他瘋狂的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女兒,自那以後,老王便天天躺在地板之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所有人都想幫忙,可自身任務也很是繁忙,卻也只能看著老王日漸消瘦,成了這副模樣,唉,都是造化弄人啊。

按理來說,內門也沒有不讓弟子回到外門的規定,怎麼就沒了信了,真是奇怪。”

聽到張力的話,薛啟頓時來了興趣,他彷彿嗅到了試練塔辛秘的味道。

“這位兄弟,你來清風派多久了。”

“長老,別叫我兄弟,叫我兄弟這是折壽啊。我來了將近三年吧,三年的時間裡我都在為門派鑄造兵器。”

張力身體抖了一抖,對薛啟的這一句兄弟表示很慌,同時回答著薛啟的問題,薛啟點點頭,再度詢問道。

“那老哥你去過內門嗎?內門當中的弟子可以隨意出行否?”

“自然是去過內門,內門離這裡可遠了,真要是走路,只怕是沒個半年走不到,內門也沒什麼限制,裡面的弟子也都是可以隨意回來的。

說道這裡,我還真不明白,為什麼原來的傳送陣不用,要改用試練塔?就算是篩選人才,也不必這樣吧,不過門派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

張力回憶著曾經的畫面說道,一邊回答,一邊說著心中的疑惑,同時臉上又有著無所謂的神情。

聽到這句話的薛啟,腦袋之中像是爆炸了一般,嗡嗡作響。

“篩選,試練塔莫不是在篩選合格的人傳送到妖穢山脈面具人首領的領地!”

想到這裡薛啟眼中的光芒大放,謎底好像快要揭穿了。

“你到我去看看老王吧,作為清風派的長老,如果能幫忙的話,我會盡我所能的。”

薛啟開口道,聽到這句話的張力很是興奮,帶著薛啟便是朝著老王走去。

“老王醒醒,門派之中的長老來了,說要幫你呢。”

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老王聽到張力的話,像是腦部被啟用一般,顫抖著身子,扭著頭看向張力,十分沙啞的問道。

“你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