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雖然疑惑,但既然得了媽媽的吩咐,這分內的事情總歸是要做的。

她捏著自己手中的絲絹,身姿款擺,如春柳迎風,腳下踩著小碎步挪到祁川的身邊,正準備坐下。誰知祁川忽然換了個姿勢,他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剛好攔住鶯歌繼續邁腿的方向。

“世子~”

鶯歌能成為頭牌自然有些本事,這嗓音婀娜婉轉,勾魂奪魄,就像是拿著一隻羽毛在人心尖尖上掃過。來花樓的客人,沒幾個人撐得住。

祁川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眸光看著有些涼。

鶯歌咬了一下嘴角,硬生生逼出幾分淚意,她那雙美眸含情,楚楚可憐的看向祁川,正等著祁川給自己讓位置。

誰也沒想到,祁川只是閒閒的生出右手往貴妃榻的方向一指:“你與她一道在那邊待著。”

鶯歌可憐的神情僵在臉上,精緻妖豔的五官此刻看起來甚至透著一絲無辜。

玉兒見狀,連忙上前將鶯歌拖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她小聲道:“世子爺不喜歡旁人近身,咱們安分些,明早能交差就是了。”

鶯歌有些不服氣,她還從未見過哪個男人能經得住自己這般撩撥。世子也是男人,難道世子忍得住?

此刻玉兒倒是釋然,既然連樓裡的頭牌都勾引不了世子,那自己這等姿色不能成功也是正常,如此想著玉兒乾脆拿過一旁的軟墊和衣躺下,打算就這樣湊合一晚上。

沒了玉兒在旁邊勸解,鶯歌越想越氣,她總覺得自己還能試試,方才不過是還沒做到位。

約莫是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祁川已經靠著窗欞閉目養神,鶯歌看準了機會悄無聲息的走到祁川的身邊,她將衣衫扯的鬆散些,露出光潔無暇的香肩和胸前若隱若現的白玉糰子,伸手便要去搭祁川的肩。

祁川的眼睛咻然睜開,一股粉末從眼前滑過,鶯歌覺得頭腦一陣眩暈,緊接著便頭朝地栽倒下去。

這般動靜驚醒了玉兒,玉兒見狀面露驚恐,忍不住屈膝坐在榻上,抱著自己的胳膊瑟瑟發抖。

“只是暈過去了,將人拖到你邊上去。”祁川言簡意賅。

玉兒還沉浸在世子爺對鶯歌出手的陰影裡,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或是你也想變成她這樣?”祁川語氣微沉。

玉兒聞言立馬連滾帶爬的走到鶯歌身邊,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將鶯歌拖到貴妃榻上,她不忍看著自家姐妹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暈著,還好心的將鶯歌的衣衫攏了攏。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鶯歌的頸項,見她還有呼吸,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看來世子爺真不是來要人命的。

一夜到天亮,玉兒的腦子都是暈的。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開啟了房門走出去,等她抬頭看去的時候,床邊早就沒有世子的身影,玉兒揉了揉眼爬起來,趕忙去推旁邊的鶯歌。

這會兒藥效過了,鶯歌也緩緩醒過來。

玉兒見狀總算可以將心放回肚子裡。

祁川回來的時候,蘇瑤也已經起來了。祁川邁步入了正屋,蘇瑤也正好在吃早飯,見祁川進來,蘇瑤也招招手:“世子這麼早應該還沒用早飯,不妨坐下來一道吃?”

祁川昨晚一夜未眠,眼下還真有些餓了,他坐下來,蘇瑤也正要替他盛粥,祁川卻直徑拿起蘇瑤也喝過的那碗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