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也瞧見這一幕也沒有多話,她走到鶯歌的身邊道:“你可以走了,待會兒墨兒會給你一套衣服,你跟她出去。”

鶯歌如蒙大赦:“我當真可以走了,盛公子不會找我的麻煩吧?”

“不會的,你走便是,只是今日發生之事莫要說出去,若是說出去...”

祁川的目光也落在鶯歌的身上,那種壓迫感讓鶯歌立馬挺直了腰身,激動的說:“我不會說出去,絕對不會!”

蘇瑤也微微頓首,她瞧這姑娘如祁川如洪水猛獸,應當是不會輕易招惹:“去吧。”

鶯歌聽了話立馬從地上站起來,衝祁川和蘇瑤也行了禮,快步跟上門口墨兒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蘇瑤也倒是盯著祁川看了許久,祁川回眸看她,眼裡多了幾分戲謔:“阿也這般瞧我,可是我臉上長了花?”

蘇瑤也搖搖頭:“只是沒想到世子竟然也有辟邪之用,方才那姑娘瞧你的眼神,若不是知道世子的為人,我還以為自己身邊站著什麼羅剎鬼怪呢。”

祁川輕輕笑了起來:“我只要在阿也身邊做個人便好,其他人我亦不在意。”

二人說笑了一會兒,便攜手去了偏院。

此刻盛青寧正在盛夫人的屋中接受教育,自然是沒有空管祁川,祁川倒也樂得自在,與席間其他賓客說說話,打打官腔。

眼瞧著宴席都要接近尾聲,盛青寧才從盛夫人那裡出來,他神情委頓,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個人都沒什麼精氣神。

賓客見他這幅神色還有些奇怪,倒是府中其他下人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盛夫人黑著臉出來,直到走到宴席邊才緩了緩臉色,她直徑走到蘇瑤也的身邊將人從夫人小姐的人堆里拉出來,低聲說:“世子妃,我家那個紈絝兒子做了點事情對你不起,今日我定要與你說說清楚。”

蘇瑤也聽了這話,頓時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盛夫人這話言重了,我也未曾聽說盛公子做過何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盛夫人搖搖頭,將蘇瑤也帶至一處別屋,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家那個傻兒子分明不懂經營,卻拿著家中的錢財外出做生意,這做生意便做生意,可他只顧著當著甩手掌櫃,根本不關心這鋪子到底乾不乾淨,今日你們名下的鋪子找過來我才知道他投的那家鋪子居然還跑到你們家鋪子門口去鬧事,這等事我盛家最是不屑,方才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

蘇瑤也頓時皺起眉,她神情凝重的靜默半晌才說道:“盛夫人,這件事我大約知道一點,可我以為這本是小事,不該鬧到這裡來,看來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回去我定要將此事稟告給祁國公,讓他嚴肅處理這個人,切不能因為這個人,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

盛夫人擺擺手,態度堅決:“那位掌櫃說的話都是對的,若不是他今日來,我還不知道青寧在外面牽扯到這種事情,這對我們盛家來說是恩情,你可不能隨便處置人家,要是這樣我便將人接過來用。”

蘇瑤也聽盛夫人這麼說才算是就此作罷。

“今日是我家對不起你們,日後若有機會,我們盛家在生意上定會對你們進行補償,還請世子妃莫要介懷。”

蘇瑤也連連擺手:“盛夫人這是哪裡的話,京城都知盛夫人做生意本事一絕,若阿也有機會還想跟盛夫人學一學,盛夫人不嫌棄才好,我自然是不會介懷這等這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