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看見了,他皺眉按下蘇瑤也的手,抬頭看向遞茶的嬤嬤:“你是哪個院的?”

嬤嬤一驚,有些慌張的看向祁國公,不敢直接答話。

“我問你是哪個院的。”祁川又重複了一遍。

祁銳掀開眼皮子,神情有些不耐:“又怎麼了?”

“回父親的話,這婆子都敢把滾燙的茶水往世子妃的手上送,今日若是不問清楚,來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大事。”祁川不卑不亢,語氣嚴肅。

祁銳瞥了蘇瑤也的手一眼,見上面並無痕跡,擺擺手道:“不過是一兩滴茶水,世子妃都沒有做聲,倒是你咋咋呼呼,今日如此日後該當如何?”

蘇瑤也也打算拉拉祁川,敬茶畢竟只是個流程,只要走完了這個流程,日後他們在自己的院中,也不經常與主院的人來往,沒必要把昨日剛剛積攢起來的一點好感全部毀掉。

可祁川是鐵了心要問清楚 ,他沉眸看向嬤嬤:“你是打算現在說,還是等我敬完茶,讓護衛將你拖去柴房關起來慢慢審問?”

嬤嬤這下蒙了,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世子饒命啊,老奴真是隻是不小心,萬萬沒有半分別的心思,您大人大量就饒了老奴這一回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這嬤嬤邊說邊磕頭,一個接一個嗑的極響,沒一會兒便嗑的額頭鮮血直流。

敬茶是大事,國公府內許多下人都在門外看著,他們不知道里面除了什麼事情,卻看見一個嬤嬤跪在使勁的磕頭,嗑的頭破血流,各個都膽戰心驚的,生怕什麼時候這樣的事情就輪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祁川不等 祁銳開口,緩緩起身,他二話不說將人從地上拎起來,直直的扔到了屋外。

祁銳見狀都驚得站起來,怒斥道:“你做什麼?”

祁川不理會祁銳的話語,繼續問:“你到底是哪個院的,不過是讓你說自己的來歷,你支支吾吾一個字不肯透露,跪下來磕頭卻絲毫不懼,你想玩苦頭計,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這般放肆顛倒?”

被扔到門外的嬤嬤早已是一臉的灰塵僕僕,額頭上的鮮血沾了灰塵顯得越發的觸目驚心。

可眾人聽了祁川的話,心中卻悄悄有的變化,這奴才是故意的?

祁川抬頭,目光如炬掃過院中眾人,他朗聲說道:“你們可有人知道她是哪個院的,只要你們肯說出來,賞白銀一百兩!”

“一百兩!”

“這麼多銀子。”

在場的眾人都被這個驚天數目嚇得咋舌,要知道這一百兩可是能換後半輩子好吃好喝衣食無憂,眼下只需要一句話。

“我,我知道。”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人站出來。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站出來,所有人都希望這一百兩被自己收入囊中,沒有人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是我!”屋內忽然傳來一道淒厲的聲音。

院中眾人漸漸安靜下來。

只見秦氏晃晃悠悠的從屋中走到門口,她抬眼看向祁川,眼中怨恨:“這嬤嬤是我院中之人,世子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