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安心,姨娘臉上的傷看起來雖可怖,卻是能治的,之後再照這張方子上的法子護理傷口,不僅能夠讓傷口儘快痊癒,還能美顏養膚。”

蘇瑤也最是見不得美人落淚,提筆寫了方子遞交給婢女去拿藥,便著手幫柳月娘治傷。

“姨娘你……”蘇瑤也心裡有個疑影,若不親自向柳月娘求證,她心裡實在抓心撓肝地難受。

“怎麼?我臉上的傷有什麼不好的?”美妾睫毛顫了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蘇瑤也擔心弄疼了她,上藥的勁用的很輕,就是不想她掉眼淚,見此趕忙阻止。

“不是,我就是沒事喊你一嘴,你別哭,你眼淚一掉沾到傷口可有得你疼得。”

蘇瑤也暗歎一聲,唉……罷了。

幫柳月娘看了傷上了藥,柳月娘感動地什麼似的,一再拉著蘇瑤也的手說感謝。

後者尷尬地直撓頭,迅速從柳月娘的住處開溜,原本她就不是純因好心才這麼做。

蘇瑤也前腳才回到書墨院,後腳就聽到柳月娘跑到祁銳面前哭臉上傷的訊息。

美人落淚惹得祁銳心疼不已,憤而指責秦氏,賞了柳月娘好些珍寶給她撐臉面。

短短一日,國公府裡就連著唱了幾臺大戲,又是正室與小妾互扯頭花,又是苦肉計,層出不窮看得人目不暇接。蘇瑤也不屑湊這個熱鬧,命人關了院門。

蘇瑤也尋思著再怎麼都該到此為止,結果當日下午,就上演另一出大戲。

秦氏以照顧祁川的人手不夠為由,送了一位名為鹿兒的美人來在祁川身邊伺候。

早不送來晚不送來,偏偏這個時候送來,蘇瑤也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到,秦氏無非得知她幫忙治了柳月娘臉上的傷,心裡恨極,有意藉此來噁心她與祁川。

鹿兒不負所望,才來第一日就可勁見縫插針綠茶內涵蘇瑤也。

蘇瑤也為祁川斟茶,鹿兒:“飲茶一事講究儀態,斟茶亦是如此,姑娘未免太隨意了些。”

蘇瑤也在廊下發呆,鹿兒:“世子腿腳不便,正是需要人陪同的時候,姑娘怎可不上心?”

她的意圖太過明顯,手段又略顯拙劣,是以蘇瑤也連理會她的興趣都沒有。

見蘇瑤也不理,她也不介意,自顧在蘇瑤也身側坐下:“聽聞姐姐是六品官員家的庶出女兒,如此身份能成為世子妃,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只是怎麼,像下人似的?”

她話音剛落,目光瞥見祁川推著輪椅從屋裡出來,便風一般走到祁川面前,伸手環住祁川為其整理斗篷,祁川不喜有人貼近他,奇的是,這次他沒有制止。

“姑娘真是不細心,連整理世子身上衣物這種事都做得不夠仔細,不過也是,姑娘事情繁多無心理會情有可原,不似奴婢,一心只想著世子殿下。”

鹿兒含羞帶怯地看著祁川,沒有從輪椅扶手上起來的意思,簡直恨不得貼到祁川身上。

祁川有意無意向蘇瑤也那邊投去目光,蘇瑤也卻至始至終都淡淡坐著,沒有任何反應。

祁川目光暗了暗,在她看來,無論他與誰親近,她都無所謂麼?

“你做事仔細,本世子喜歡,今夜就由你留下來伺候吧。”祁川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