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真實。

“又重新開始了,我過去的一生。”

而隨著祝正微不斷的深入夢境,嘗試撞破那隔膜,終於第七次他不再是旁觀夢境的虛影,而是徹底進入本源夢世界,進入基因記憶中,成為了那個嬰兒,成為了夢裡的自己。

但是祝正微發現了更加詭異的事,

踏踏踏。

自己這個嬰兒躺在竹蓆上,一個看不清身形的迷霧黑影,就偷偷摸摸走進來,把自己抱起,說著“長大一定要努力”,不小心撞翻了書架,鉛筆落下,在自己眼角紮了一個窟窿,又嚇得從視窗逃跑了!

“......”

祝正微傻了,自己成為了嬰兒,被一週目的自己紮了?

“之前的那個我還在這裡?只怕是出現了夢境錯亂,二我重疊,自己扎我自己!”

祝正微每一次回來,都被自己紮了一次,眼角噴出血花,苦不堪言。

還好自己是輕度患者,隨著長大,凝血能力才漸漸降低。

可儘管如此,這針口大小的傷口,目前對於現在的自己也夠吃很大一壺了。

自己把自己搞個地獄開局?

“難受。”

他這個嬰兒在床上看著這個簡陋農村土屋,欲哭無淚。

他只得以流血的狀態,探索自己的根源夢,

第三次,他這個嬰兒嘗試偷偷跑走,結果還沒有跑出門口,就被父母撿回來。

他進行各種嘗試,終於成功匍匐前進,悄悄潛行,爬到門口,

“又一個娃兒是這樣。”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大兒已經七歲了,再來個病兒實在養不起了,要不真送走吧?”

他發現父母在門外爭吵,伴隨著嗚咽,從對話中,得知了嬰兒時期的自己人生經歷:

父母迷信,

血友病是瓷娃娃病,受傷碰撞,流血不止,

但在這個年代對鄉里人來說,是撞邪了,怪病,詛咒,最關鍵還要被街坊鄰居瞧不起,

或許不久後,自己就會被父母拋棄到縣裡。

很快,他嘗試能堅持“人生夢”,最長時間到什麼程度,發現自己最長只能在其中堅持一個星期,然後就甦醒了,醒來渾身頭疼,精神力被榨乾!

但即使是長達一個星期的長夢,也不過是一個午覺的時間,陽光才從視窗照射下來,實在是讓人稱奇。

“人生之夢。”

自床上坐起身,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祝正微忽然想起了某個典故:

黃粱一夢。

此典故自唐代《枕中記》,盧生進京趕考落榜,抑鬱不得志,回鄉時在邯鄲旅店住宿,旅店主人乃是得道隱世仙人,聽聞此事,便讓盧生入睡,做了一場享盡榮華富貴的八十年美夢,醒來的時候,盧生卻發現店主人蒸的黃粱米飯竟還沒有熟,因而大徹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