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修士命準備進門派的一個普通修士,將那洛川白給請過來,讓他來驗證真偽。

那個普通修士雖然不情願,但他惹不起這個守山修士,所以只好無奈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做完這些,守山修士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石頭般,兩個眼睛目視前方,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仍舊嚴肅無比,他手持一根棍子法器,站在門道旁不言不語。

許江站起身來,也沒有說話,畢竟他們兩人都不熟悉,又礙於之前的所作所為,所以彼此間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刻鐘後,門道內部就興沖沖地跑過來一個面如白玉的少年。

這人身穿青衣,面容無塵,面露興奮之色,正是洛川白。

洛川白一看到許江在門道外等候多時,就不好意思地上前歉意道:“許道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許江點點頭,面露微笑。

接著洛川白向守山修士解釋:“守山的這位大哥,許道友是我的朋友,他掌有黑色密令,就相當於半個築基期修士,應該可以放他進來吧?”

洛川白小心翼翼問道,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確定。

許江臉色都有點呆滯了,難不成洛川白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外人進去的嗎?

這樣一想,難倒他還要等待一年多後的三年廣緣收徒大典,直到他被收徒後,才能進這星玄派?

不過守山修士的一番話,讓他鬆了一口氣。

守山修士面無表情點點頭,“掌有黑色密令就相當於半個築基期修士的身份,這是門派的規矩,按規矩來說,不管是門內還是門外,都有資格進入門派。”

洛川白欣喜萬分,連連點頭謝過守山修士,不過守山修士的表情依舊古井無波,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點點頭而已。

洛川白走上前來,拉著許江的手道:“許道友,我們走。”

洛川白說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現在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大感興奮,感激之情不言於表。

許江被洛川白從守山修士眼皮子底下拉走,兩人跨入門道,直接進入到星玄派中去。

進入星玄派內,許江才真正見識到凡人眼中的神仙。

星玄派中,蔚藍的天空上。

很多修士們御著法器而行,從東到西,又或者從南到北,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也有的修士騎著奇特的生靈踏空而行,那些生靈個個長有丈許長的白色或黃色翅膀,羽翼展開,遨遊在天空中。

許江好奇,跟洛川白道:“他們怎麼不修行?在門派中很忙嗎?”

洛川白這時看向天空,一臉嚮往,他解釋道:“他們也在修行啊,只不過他們境界比我們高,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比如需要丹藥輔助修行,又或者因為某種瓶頸無法突破,所以看起來他們都忙來忙去,但其實他們閒得很。”

許江覺得困惑,這怎麼叫閒呢?難倒修行起來很痛苦嗎?

於是他接著問:“他們哪裡閒著,不都在忙活嗎?”

洛川白這時候不說話好一會,看著眼前這個救命恩人,倒覺得他好像是一個怪人。

許江納悶,難倒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洛川白嘆了口氣,踢了踢地上的一塊石頭,道:“我們天天需要修行,天天需要苦修,那種枯燥乏味,毫無快樂的生活我都受夠了,要不是我大哥天天讓我修行,我都想讓自己好好放鬆幾天了。”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道:“不過還好今天你來找我,不然我就要悶死在修行上了。”

許江這時更加困惑,按照仙書上去修行的話,他很明顯可以感受到一種愉悅的感覺,而不是像洛川白所說的枯燥乏味之感。

所以他想了一會,這時候又道:“你修行起來感受不到那種輕鬆愉悅的感覺嗎?”

洛川白聽後白了他一眼,道:“哪有那麼美好的事情,我修行起來就像是坐在有釘子的蒲團上,而且引導靈氣入體也並非易事,還需要那種難受的呼吸法提高靈氣的吸納與轉化,並且過程中雖然有股清涼之意,但我總感覺體內有一種阻礙,堵塞著我。”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知道嗎?聽我大哥說,這種堵塞之物就是人體後天因為吃各種東西和氣所形成的,所以小周天執行後可以感覺到裡面的不通之感,因此就要透過吃各種丹藥去疏通我們身體的經脈,以此達到一種奇特的境界。”

“聽大哥說,這種境界名叫胎靈體,就是如初生嬰孩那時的純淨體質。”

他大嘆一口氣,道:“我們要達到這種胎靈體實在是太難了,因為這需要不知多少的丹藥入肚才有可能達到這種體質,可是這耗費的靈石想到不敢想,所以我們不用考慮這種境界,因為我們沒那資格,聽說達到這種境界後的修士才有所謂的天人交感,修行如自然。”

洛川白搖搖頭,攤手道:“你說,修行能有輕鬆愉悅之感嗎?”

許江點點頭,雖然他面無表情,可是他內心早已掀起巨浪。

仙書,這本修行之書可謂是當仁不讓的仙書!

在洛川白的話語中,他明白他現在就是處在仙靈體這一種體質,怪不得自己老是喜歡沉浸在修行中,原來修行法門早就與他們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