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陶眼睛一瞪,兇光外露,本來就被許江打敗的他心中不悅,此刻就連曾經被他打得甘拜下風,連連求饒的人也敢叫器了,更是激起他心中的一團怒火。

可惜現在身上有傷,不然他早就不顧三七二十一,先將之打斷一條手臂再說。

“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平日裡弟兄們就都被他欺負,現在廢了他就是!”有人已經按耐不住,說罷就先行一步,瞄準了王陶的心臟部位,右拳揮出,想要直接讓王陶不能再站起。

“哼!”王陶怒極反笑,雖說現在他身受重傷,但是一些阿貓阿狗也沒有近身他的資格!

並且這人不是許江,也不是修習武功之人,他的攻擊招式在王陶的眼中自然是變得緩慢。

所以在那僕人的右拳揮來之時,王陶的右手右拳也猛地一揮,同樣是對上了他的右拳。

很快,只聽見輕微的咔嚓聲,慘叫聲驀然升起,那僕人連翻帶滾地被擊倒在地,並且他的右臂也凸出來一塊骨頭,明顯是骨折錯位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實力。”那位身材與王陶同樣高大的男子終於不那麼從容了,而是凝重地看向王陶。

眾僕人動容,看到受了重傷後的王陶,此刻卻依舊有這麼強的實力,每個人心中多少都開始有點退堂鼓了。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常年受他的壓迫,在他的影子下,眾人都有了陰影,若不是這劉家家主給的工錢多,否則的話他們也早就跑了。

也有人曾想檢舉王陶,不過在王陶的暗線下,那些想檢舉王陶的人都遭到了報復,至今傷勢也沒恢復完全,久而久之,他們啞巴吃黃連,為了這工錢,也都忍受了下來。

現在這麼一個大好時機,沒人不想報復王陶的,所以,也不知是誰大喊道:“怕什麼,你們忘了他之前對我們的殘害嗎?今日不打廢他,以後我們依然走不出他的影子下!”

“對,我們一起上,打廢他!”有人附議道。

“你們傻嗎?肉搏幹什麼?去拿棍子來!”有的機靈人沒有被一時的熱情高漲衝昏了頭,立馬在不遠處的地方撿了跟小臂大小的木頭。

“對,棍子!”

王陶瞪大雙眼,這時已然心生退意,不過當他往後撤退時,卻是遭到了圍攔。

“滾開!”王陶大怒,小心地揮出右拳,不過其勁力卻也是大的嚇人,有心阻擋他的人也是被打中一拳後就倒地難以動彈了。

但不多時,許多的僕人都拿著棍子看向王陶,每一個的臉上的佈滿了陰沉與冷笑。

“打廢他,留其性命,這樣就不會進牢房了!”

“兄弟們,上,廢了他!”

一時間,場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每個人都掄起棍子,往王陶的身上猛的砸去。

不多時,王陶就已經是鼻青臉腫,也幸好他是習武之人,體質不可同人而語,否則現在遭了這一頓毒打之後,早就一命嗚呼了。

“好了,停,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有人看到王陶沒再反抗後,這才猛地大喊。

不多時,那些僕人就紛紛離去,只剩下半殘半廢的王陶趴在地上,雖說氣息還在,但這時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爬起,只能在地上嗚咽著,發出低沉的聲音。

……

不過這些也與許江無關了,因為他已經收拾好東西,一刻也不想帶在此地。

除卻那團小紙包和少許盤纏外,他就沒有再帶什麼東西,畢竟這樣他才可以更加輕盈,也更加安全。

半夜,此時烏雲橫空,擋住漫天星光,若是地面上沒有燈籠照路的話,估計早已烏黑黑一片,黑得嚇人。

這裡與以往許江居住的村子不同,到了半夜子時,依舊有人出來活動,不過大部分都是男女在甜言蜜語,你儂我儂,點著燈籠結伴同行。

從華麗的服飾上看,想必這些人雖說比不上劉家少爺,但是也應該相差不太大。

屋頂上,一個穿著黑白相見僕人服飾的人影半蹲著,臉上蒙上黑布,就算是習武之人,在這黑夜中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發現不了這屋頂上有人。

這人便是許江了,此時已經準備好逃出這劉家宅邸,一旦成功,他鐵定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不想再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