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

許江看在眼中,自然將他們的話語都聽到了。

此刻他怔了一下,看向自己的衣服若有所思。

“何為賤民?心中之賤才為賤!衣服能代表我為賤民嗎?可笑!”許江內心冷哼,他知曉其中事理,自然沒有太過計較。

在那些青年人嘲諷的時候,馬車上的黑色簾布不知何時被輕輕拉開了,從中露出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的頭。

這個男子額頭上有一條不大不小的疤痕,估摸有一寸多長,看這痕跡,顯然是早年被人砍出來的,但其相貌依舊英氣,當配上一道疤後就增添了些許戾氣。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許江,黑色眼珠子轉了一圈,突兀地一想,於是便有了打算。

他看這年輕人似乎是剛從某個村子出來,覺得有便宜可賺,便勒令馬車停下,向後面的許江喊到:“小兄弟,本家缺個雜人,你可否願意來此做點雜事?”

這話一出,前面那幾個青年人可不樂意了,紛紛嘈雜起來,有個甚至說道:“爹,你看這人穿著破舊,一看就是從某個窮山出來的,召他來,這…這不是侮辱自家嗎?”

中年人聞言,冰冷的雙目瞪了他一眼後,青年男子立即畏懼不敢多言,前方的其餘幾個青年也都紛紛閉嘴,一掃狂妄之氣。

很快中年男子神色一轉,看向許江又道:“小兄弟莫見笑了,我這幾個兒子就這嘴脾氣,看你應該是剛從山裡出來吧,本家缺個打雜的,你來了的話也好熟悉熟悉鎮上。”

這話語很有誘惑力,如果對一個剛從村裡出來的普通人來說,說不定就會立馬答應下去了,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有活白白送來到面前,一般涉世不深的年輕村民還覺得不要白不要呢!

可他們遇到的卻是許江,與尋常年輕人大為不同,這點伎倆在他看來,無疑就是看他從村裡剛出來的,覺得自己上鄉下人涉世不深,有些好處可賺。

所以此刻這般熱情,這人一定對他另有所圖,故此才如此做作,不過這實際上對他無效。

但許江還是略有心思,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他倒不是自願上鉤,而是想要真正瞭解外面的事情,至於對方若是對他不公平,以他的武功底子,大不了跑了就是,反正這天大地大,也沒幾個人認識他!

所以他這才點點頭,並露出一臉好似喜悅般的表情。

中年男子見狀,哈哈一笑道:“那好,小兄弟,你跟著後面的大漢坐馬吧,你們都聽好,不許欺壓這位小兄弟。”

最後這一句話中,中年男子語氣明顯加重,露出一股威嚴來。

許江聞言,很快就滿臉喜悅地來到一個虯髯大漢旁。

他眨了眨帶有神采的眼睛,與大漢對視了一會。

大漢之前發現此子神色似有堅毅冰冷,但此刻又滿臉喜悅,對自己彷彿沒有多少畏懼,隨後才點點頭說道:“你這小兄弟不錯,要是常人看到我定然嚇得腿抖不止,上來吧!”

說罷,大漢左手搭在許江的手臂上,臉色露出一絲奇異,內心嘀咕道:“沒想到這鄉下人手臂竟然這麼結實,比尋常的年輕人還要有韌性,難道此人曾練過架子不成?”

不過他倒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沉吟一聲,將許江猛地提起來放到馬後。

許江沒什麼表示,雖然這大漢力氣大的很,從根本上來說比他大了不少,但是卻沒有傷到他一點,只是大漢捏他肩膀時微痛,鬆手時便無礙。

就這樣,一行人馬中多了個許江。

要說這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就是那幾個青年人咬牙切齒的表情。

“這個賤民,老大,老二,老三,你們打算怎麼做!?”最後面的青年人眼中寒光一閃。

“還能怎麼做,父親選的人,你我豈能動?”老三輕叱,盯向後面的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