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陳爹再時不時的出門關照小白的安危,牛芳下午留在了院裡看護陳爹。

陳月覺得,主要還是牛芳對和紅鳶一起坐馬車這件事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抗拒。

中午大家一起吃過飯後,紅鳶就拉著陳月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依舊是一匹馬駕駛,車廂外裝飾樸素,車廂內的軟墊類顏色也偏向於深藍色。

“嬤嬤說,珵都藏龍臥虎,不知道路上隨便遇見的人是哪位皇親國戚,所以行事一切要低調。”

紅鳶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發愁。

“路上哪有那麼多的皇親國戚?正兒八經有本事的皇親國戚哪個出門不是坐兩匹或者四匹馬拉的車的,嬤嬤估計是想提醒你,花錢的時候不要露富,免得被人盯上。”

紅鳶聽了這話,一雙美目詫異的看向陳月。

“露富?可,咱們家的錢,在珵都的有錢人看來應該是不算什麼吧?”

這次輪到陳月驚住了,

身子微微後傾,收著下巴看著紅鳶,

“師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要知道白家可是號稱襄省首富,就算是放眼大周,那也是能穩穩排進前十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說的那些有本事的皇親國戚。”

“我就說嘛,還以為師姐你在凡爾賽。”

“凡爾斯是什麼意思?”

陳月笑著搖搖頭,

“沒什麼,不過師姐你對皇親國戚的看法有些錯誤。”

“那應該是怎樣呢?”

“大概類似於白家的宗親們吧,沒本事的大多是給一份略微體面的活計,多的就不太大可能了,而有本事的也不會無腦看上咱們的錢。”

紅鳶有些不信,畢竟,在她看來,皇親國戚那就是皇帝的親戚,怎麼會和白府的宗親們相同,

“起碼,應該有個小官吧?”

“師姐,這大周才多少官職?要是都給弄個小官,若是有親戚想要造反,豈不是易如反掌?”

紅鳶一聽後半句,大驚失色,快速的將陳月的嘴給捂住,

“小月快別說了,師姐明白了,明白了,咱們還是看看外面的風景吧。”

說完這話,紅鳶就掀開了厚實的窗簾,此時車窗外正經過一條大馬路,兩邊的店面主要還是客棧和酒樓,都是比較大的規模。

“這條街不適合咱們。”

紅鳶再次看了一眼馬車外那人來人往熱鬧極了的路上,有些費解。

“為何?這條街的人挺多的,和咱們武侯的那個鋪子位置還挺像的。”

眼見著紅鳶的臉蛋被窗外的冷風一吹,立馬變成了紅蘋果,陳月便伸手將窗簾給拉了下來。

“師姐,你只看見了表面,沒有發現兩個位置核心的不同。”

紅鳶見到小月的動作,甜甜一笑,一直揣在手捂子裡的雙手抽了出來,雙手捂住自己有些發紅的臉頰疑惑問道。

“有何不同?”

“定位不同,武侯那家店的定位相當於是在珵都內城位置,而這裡還屬於珵都的外城,內城內住的是官銜比較高的官員以及那些有權有錢的官員親戚,當然也有純屬有錢的。”

“那我們武侯的店鋪位置就相當於是內城中心?”紅鳶舉一反三的提問。

陳月卻但笑不語。

“怎麼了?不對嗎?”

陳月默默憋出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