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下的暴雨,將大部分靠天吃飯的百姓們給下懵了。

如果是一開始的幾天,他們甚至還有些高興,在修建房屋的時候,甚至還笑道:

“看,連老天爺也幫忙,今晚上回去大看來是不用再挑水給地裡的莊稼澆水了。”

“是了,是了,今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這雨下得真是時候!”

“快別說了,咱們抓緊些,說不定等莊稼收了,還能趕得上咱們修這養豬場招人,我可以聽那幫娘們說了,來這裡做工,還可以把自家娃帶上,說是,上工的時候,

會有專門的地方幫看著。”

眾人的吸引力一下子便被這句話給吸引了去,大家都紛紛套近乎問具體怎麼回事。

只有從方才開始,就一臉愁容的看著陰沉的天空的陳書沒有任何改變。

八月,真的快到了。

阿姐留下了信,再一次出走,讓娘幾乎是暴跳如雷,甚至宣誓,再也不讓阿姐踏入房門半步。

當然了,他不是為這句話憂愁,他擔心。

阿姐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

深夜。

陳月利落地從圍牆外翻身進來,不過她沒有去自己的屋子,而是輕輕叩開了小弟的房門。

沒等多久,房門從內輕輕開啟,露出了陳書的那顆小腦袋。

“阿姐!”

“噓。”

“阿姐……你回來了?”一邊說著,陳書一邊從房門門口站開。

陳月也徑直的踏入房間內,一邊熟練地坐下給自己倒水,一邊問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只要是江河兩岸的百姓們,幾乎都知道咱們招人了,他們都想趁著秋收完來上工。”

陳月點了點頭,想到了來時看見的波濤洶湧的江流,以及靠近堤壩邊上時,那腳下的輕微震感。

“堤壩內的水已經漲了不少了,再這樣下下去,要不了五天,那堤壩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五天?!”陳書的一雙眼睛微微瞪大,“太快了!”

陳月喝完了杯中的涼茶,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不快了,我早就告訴過你,要儘快。”

瞧見陳書那有些閃避的眼神,陳月微微皺眉。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