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客棧小二半夜打算火燒客棧?!被陳書那孩子給發現,打了一頓,扔到了樓梯下?!”

牛芳嘴巴微微張開,一雙眼睛也瞪大了看向一旁坐著的陳月。

“啊?不能吧?就小弟那力氣?能給人扔到樓下?估計是人聽混了吧?”

陳月聽見牛芳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牛芳聽錯了,但隨即又想到,小弟的名字還是比較佔人便宜的,應該不會聽錯,那就是這其中有啥誤會。

“哎,小月啊,娘咋心裡面就這麼慌?總感覺這一次的會試,好像有點倒黴?”

陳月瞧見牛芳臉上那擔憂的神情,心道:

娘阿,這些都不說了,咱們還是指望那狗皇帝想不起來爹和您的名字的好,不然天知道,那狗皇帝會怎麼卡小弟的脖子。

想是這麼想的,陳月嘴上還是不得不寬慰寬慰牛芳道:

“娘,您多慮了,再說了,咱們今年都去燒香了,怎麼菩薩也要保佑保佑小弟的。”

一聽這話,牛芳臉上的神情舒緩了一些,勉強的笑道:

“也是,咱們家可是能避諱的都避諱了的。”

就在陳月猜測的時候,大門被人從外敲響。

“咚咚,咚咚咚。”

“來了!”

陳爹甚至都沒問是誰,直接開啟了院門。

陳月也見怪不怪了,自從海捕頭在自家吃了一頓飯後,幾乎隔三差五就找個機會來蹭飯,有些時候還帶個訊息啥的,有的時候乾脆直說想蹭飯,毫不遮掩,

不過……

小弟這件事,或許他還能知道個一二。

陳月想到的,牛芳自然也想到了。

“海捕頭,您來的正好,方才我在外聽見,我那小兒子陳書在客棧裡,有人縱火,您知道這件事嗎?我總覺得,外面人傳的有點懸乎,不像我家那孩子。”

海天正從院門走向正廳,聽見這話,腳下步伐加快的同時,也解釋道:

“的確是陳書那孩子制伏的縱火的嫌犯,不過他是用的書筐把對方給從樓梯上砸下去的。”

陳月眨了眨眼,

“書筐?”

海天用手拈起一塊小蛋糕,放進嘴裡,含糊不清道:

“就是書筐,我聽人說了,那書筐是他自己的,不過可沉了,也不知道那孩子在收拾書筐的時候放了些啥在裡面。”

陳月聽了這話後,下意識的看向牛芳。

只看見牛芳臉上的神情,既高興又不好意思,還有幾分慶幸,總之,陳月自己也很費解,一張臉上竟然能出現這麼多的情緒。

牛芳糾結完後,趕緊追問道:

“那,那這孩子的東西豈不是都丟了?不能用了?我給他放裡的饅頭呢?”

海天一邊咀嚼著,一邊道:

“東西沒丟,都在那書筐裡,那玩意還挺結實,不過,陳書這孩子估計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受同窗歡迎的舉人了,估摸著,這麼大的功勞,聖上應該也會有所表示。”

——

皇宮內,

蘇衛敲敲門,在周皇的示意下,低頭走進了御書房內,待走到周皇坐的書桌前時,深深將頭埋著跪下道:

“啟稟聖上,昨晚深夜,舉人們所住的客棧內,小二試圖縱火,被其中一舉人發現並制止,如今大理寺正在審問小二。”

從蘇衛口中知道這個訊息的周皇,臉上神情未變道:

“朕知曉了,蘇衛,傳朕口諭,賞,抓住縱火嫌犯的那名舉人黃金十兩,綾羅綢緞十匹。”

待得蘇衛退出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