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武安不是武安。”

日記本的第一頁第一行映入了陳月的眼簾,看見這句話,陳月下意識嘀咕道:

“哎?這本日記是啥時候的啊?”

說著,陳月將日記本給翻到了最後一頁,想要確認一下日記本的年份問題。

“我讓姜峽派人去給周錦畫一個教訓。”

目光落在這行字上,陳月愣了愣,心裡有一個念頭,或許這就是大侄女周錦畫受傷的原因。

但是,姜峽又是誰?

為了確保自己沒有弄錯,陳月從那句話往上看,想要核對一下日記本最後的使用日期。

畢竟,儘管她懷疑狗皇帝對大侄女周錦畫下手了,但是內心深處還是認為,虎毒不食子,或許是自己猜錯了。

從最後一句往上看。

“魏思遠竟然將我放進大周的族人給揪出來了,該死。”

??

這話給陳月看蒙了,

她看著手中的‘日記本’,來回看了好幾遍,她很確定,這就是從御書房裡拿出來的,可是,這狗皇帝怎麼說自己族人被揪出來了?

前段日子,被魏思遠那傢伙揪出來也就只有北荒漠人啊?

繼續向上看。

“這該死的朝廷,該死的大臣,等他們都被炸死了,我就可以假死解脫了。”

陳月的眼睛快速的向上翻看,

她不知道的是,她翻看日記本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日記本不算薄,且每一次的日記,都只有簡短的幾句話,有時候甚至就一句話,不知不覺,竟然看了有好幾次跨年,也就是好幾年。

等到陳月察覺到天色已暗,從日記本中抬起頭來的時候,屋外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

陳月拿著手中的日記本,有些猶豫。

但最終,她還是決定將這本日記交給周錦畫看看。

——

公主府內。

周錦畫躺在床上,

屋內站著幾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

這幾身衣裳,都和陳月之前穿的那身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去吧,如果被抓住了,記住你們的身份。”

“是!”

待得幾人走後,一直待在周錦畫身邊的丫鬟走了進來,

“主子,您的吩咐,奴婢已經傳達下去了,種子也已經順利的運送到了南邊,提前會試的訊息也已經快馬加鞭的傳出去了,只是。”

周錦畫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道:

“只是什麼。”

“奴婢以為,就算是將訊息傳出去了,離得遠的考生,也依舊來不及趕來。”

“那與本宮無關。”

丫鬟臉上有些困惑,但是目光瞧見主子那蒼白的臉色時,還是忍住了困惑。

“那,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