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鳶連連點頭應下。

“對的,對的,我這就去寫,那,那咱們現在做什麼?”

陳月兩手一攤,

“咱們現在什麼都不做,就像那位捕頭說的一樣,這些事應該由他們衙門來煩,鋪子我已經看好了,這幾天我就去拜訪那兩位故人,師姐你在府內等著我便是。”

聽到這話,牛芳不同意了,

上前來握著陳月的手,

“都這麼危險了,你還往外跑?你知不知道,要是那什麼北荒漠人,就在白府外面守著怎麼辦?咱們就乖乖的等案子破了再去不好嗎?”

陳月用另一隻沒有被抓住的手輕輕拍了拍牛芳手背。

“娘,別擔心,我這次是去找大理寺的魏大人,那北荒漠人若是真的在跟蹤我,就讓她睜大眼睛,正好看看,看她敢不敢和大理寺對上,說不得,她還要收斂幾分才行。”

牛芳翻了個白眼,

“反正娘說不過你,你要是真的要去,除非你把娘帶著一起!”

陳爹這下急了。

“你要是把你娘帶著,那也要帶上爹!”

陳月看著面前的爹孃,無奈的笑了笑,

“娘,你也不管管爹,這是在珵都,那北荒漠人膽敢當街殺人?好了好了,咱們回去吧,爹這風寒還沒好,快去休息。”

好歹將兩人給勸走了,

紅鳶緊緊跟著陳月的身後,也走進了石榴院。

“師姐?”

紅鳶眉頭輕皺,

“小月,你……”

話剛起了個頭,陳月看著紅鳶,

“師姐,你也累了,去睡會兒吧。”

紅鳶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膽子問出心裡的那句話,

待得大家都走後,陳月這才進了臥房,

臥房依舊是那個臥房,

可如今的陳月卻不再覺得安心,也不可能像來的那天一樣,一覺睡到自然醒了。

走到屋裡放著的簡單書桌前,陳月抽了一張宣紙出來,又磨了許久墨,最後才將筆尖輕沾,提筆寫下。

“到白府不久,遭遇嬤嬤背叛,與中途被北荒漠人刺殺有關,懷疑南倩是否已經與北荒漠取得聯絡,下午去大理寺尋姜西,或是魏思遠。”

陳月寫完後,將宣紙給高舉起來,放在窗戶前,看著那價值不菲的宣紙上面,自己那狗刨一般的字,不禁幽幽的嘆口氣。

“為了歷史,字醜就醜吧,要是把字練好了再寫,都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