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她們也清楚了,這外面的東西價錢多少,一天一百三十五文,對於她們二人這樣沒有一門技藝傍身的人而言。

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月見二人不說話,也不將桌上的銅錢拿走。

“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覺得一層的利太少了?”

陳竹連忙搖頭。

“東家,我們姐妹吃住都在府上,如今您能夠讓我們在青天白日下,行走於街面上,且靠自己掙錢養活自己,這份體面,我們已經是不勝感激,況且,東家您忘了,這錢是賣的錢,您還沒有扣去本錢呢?”

陳竹這麼一說。

陳月才恍然大悟,

“差點給忘了,一千五百文每天的店面費,製作成本,胭脂三十文一個,刨開這些,咱們今日的利潤是一千文,這樣一來你們二人的工錢就是一百文,分下來一人五十。”

陳竹和陳青二人這才笑了起來,福了福身子,

“那就多謝東家厚愛。”

說完後,在那陳月原本劃拉出來的銅板之中,拿了一貫起來。

分好了賬,陳月又表揚了一番二位美人,畢竟在她原本的預計下,芳華閣的生意起碼也要等她和師姐去了詩會後,發酵一兩日才會有第一個客人上門來。

次日上午,紅鳶的馬車就來到陳府。

紅鳶先是和陳月一同在府中吃了早餐,休息了一會兒後大約快中午才一起前往此次詩會的地點,稱之為武侯城內十大富商之一的徐家。

徐家的府邸不似白府那般佔地面積誇張,但卻十分的有風雅氣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此處府邸的主人是某位大儒。

紅鳶的手緊緊握住陳月,踏入了徐府。

“白夫人,小姐方才還在唸叨著,許久未見您呢。”

說話的丫鬟穿著還算精緻,估摸著是她口中那位小姐的貼身丫鬟,說完這話,那丫鬟似乎是等待著紅鳶的回答。

但在抬頭看向紅鳶後,見到紅鳶如今的臉,那被驚豔后的呆滯,與發現自己竟然因為被紅鳶的美貌而驚呆後的懊惱在她的臉上來回的替換著。

見到這一幕,紅鳶卻只是微微一笑道。

“直接叫我紅姑娘就是,畢竟你家小姐請的是紅鳶,而不是白府的少夫人不是嗎?”

一句話表明了態度,此次來赴約,你們還不夠白府少夫人這個身份的面子。

丫鬟的笑臉有些凝固,但隨即想起了,面前站著的這位紅姑娘,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孤苦無依的紅姑娘,而是如今白府的少夫人。

“紅姑娘請隨我來,今天熱。小姐特意將詩會的地方設在了涼亭內,即便是今日這樣的暑熱之時,涼亭內也是一點也不悶熱呢。”

紅鳶並不作答,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見紅鳶態度如此冷淡,小丫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低著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