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修葺的事情定好了,看來咱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紅鳶一邊走上前來,手輕輕挽著陳月的臂膀,一邊感慨道。

“瞧瞧你這小臉蛋,比之前過年時,瘦了不是一點點。”

陳月聞言,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臉頰,嗯……

果然,在長輩的眼中,你永遠比上一次瘦。

“師姐,那幾個挖過來的手藝人,他們做出來的胭脂,可以給我看看嗎?我想,我們可以推出一款和現在大部分胭脂不同的顏色。”

紅鳶看了一眼桌上準備的點心,

“好啊,那我們看完之後就直接吃午飯?”

陳月也注意到了那放在涼亭內的點心和茶,卻還是點點頭,

紅鳶當即扭頭看向離涼亭最近的丫鬟,開口道:

“嗯,小綠,你去把那四盒胭脂給拿來,對了,順便拿一盒鉛粉來。”

等待小綠拿來胭脂的時候,陳月坐下嚐了兩塊放在桌上的綠豆糕,又喝了一杯花茶。

“真好吃,師姐,你這裡的點心還是一如既往,真羨慕,師姐你每天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糕點。”

聽到陳月的誇讚,紅鳶那一直隱隱有些焦慮的臉龐驟然舒緩了不少。

“你要是喜歡吃,隨時都可以來白府找我,嗯,等咱們的鋪子開業,我會讓府上的師傅每天做一份糕點放在二樓,你覺得如何?”

“好主意,到時候開業後,你可以邀請幾位夫人和你一同在二樓吃吃這些糕點,嗯,順便送她們一人一盒胭脂。”

陳月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推廣方案給說了出來。

倒是紅鳶愣了愣,

有些尷尬道:

“小月,事實上,嗯,我嫁入白府後,並沒有怎麼與各府上夫人交際,在白府,除了家主白北,沒有人有資格代表白府對外做客。”

這倒是有些出乎陳月的意料,畢竟她早聽說白家的家主夫人早逝,因為對夫人情深不移,白北從未動過續絃的念頭,而如今的白家只有一位公子,就是白蘇,作為白府的正妻,紅鳶師姐卻沒有資格代表白府出門做客。

“沒事啊,師姐,就算是不用白府的名頭,師姐可以約一些以前認識的才女們,當然了,不是約在咱們的芳華閣。”

紅鳶歪著頭,想了想。

“這倒是沒問題,我嫁人之後,那些昔日的好姐妹們也與我保持著書信往來,只是有些時候,你明白的,她們總是有意無意的打探我的生活和對白蘇的想法,這讓人有些厭倦。”

“我明白,塑膠姐妹。”陳月一邊說一邊點點頭,

紅鳶聽見這個詞,有些疑惑的看著陳月。

“嗯,就是指,你們之間的友誼就像是用紙做的花一樣,看著十分美麗,但是實際上一戳就破。”

“塑膠姐妹,嗯,可是為什麼不直接說紙花姐妹呢?”紅鳶有些困惑。

“其實是叫紙花姐妹,剛剛是我說錯了。”陳月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連忙改正。

“不過你這個形容很貼切,我成婚之前,那些所謂的才女,邀請我參加詩會,無非是為了讓那些公子哥們注意到她們,但是大部分的人就算是看中了我的容貌,也不過是想將我養做外室,

我可是甘順先生的弟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有辱師門的事情,我不僅拒絕了,並且告訴她們,我紅鳶,非正妻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