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歸上心,兩對新人的婚事還是耽擱不得,陳月只是私下問了問兩位舅舅,最近是不是有人在山腳打探過。

二舅舅一臉的懵,表示自己不知道。

倒是大舅舅,聽見陳月問起這事,想了一會兒,

“是有什麼不對嗎?咱們家這養豬場來問的人其實挺多的,不過好多人都只以為是普通的豬肉,知道是養豬的,就沒多問,

倒是有兩撥人,聽見是養豬的,還問了一下能不能買一頭回去,我就說咱們都是給東家養的,拿不了主意,他們就走了,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以為是路過的,或者是好奇來打探的。”

“那兩撥人是什麼時候來問的?”

“我想想……”大舅舅捂了捂腦袋,最近為了籌備兩個孩子的親事,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如今一下子讓他想這件事,倒是有些難。

“我想起來了!那天剛好離十六日差十日,三月六日,對的,就是這個日子。”

陳月聽見這個日子,再回想起來那高升縣的豬肉鋪子,隱隱約約覺得兩者之間應該有什麼關聯,可是等到真正去想的時候,又怎麼也想不到這二者之間的聯絡。

“大舅,二舅,沒什麼,你們去忙你們的,左右咱們這豬都是供給白府的,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兩位舅舅聽到這話後,明顯鬆了口氣,這才笑著道:

“那我和你大舅就走了,主要是我挑的那幾頭母豬最近剛好要下崽了,我這一直都盯著的,連喜事都是你兩個舅媽盯得多一些。”

陳月理解的點點頭,目送兩人出來大門。

既然沒有頭緒,那就再等等?

陳月站在屋簷下,被牛芳給叫去了婚房貼喜字,牛芳則是幫著大舅媽將紅色的羅紗做成的雙層斗帳掛在床上,又在床的四個角落各放了一個香囊。

“大妹啊?你這這放香囊幹啥?這玩意怪費錢的,放著就沒味了。”

牛芳瞧了一眼在屋裡貼喜字的小月,有些支支吾吾的,

“大嫂,你別問,這武侯的人家都這樣弄的,咱家娶那大兒媳珠珠,你還記得吧?”

“記得。”

“那時候她們家人來弄新房的時候,就這樣弄的。”

“哦,那先謝謝了,大妹。”

牛芳擔心大嫂繼續追問,胡亂的點頭,趕緊拉著貼完喜字的陳月去二舅媽所在的新房佈置。

路上,陳月瞧著那走得一路帶風的牛芳,心中一樂。

那四個角落放的香囊,方才她瞧著牛芳的表情不對,扔了個查漏補缺,發現那香囊上簡介竟然寫著舒緩放鬆,以及一丟丟的助興……

也難為牛芳當著自己的面,不好給大舅媽解釋了。

有了牛芳和工具人陳月的加入,兩間新房佈置很快就完成,而家中的幾個男丁,則是將牛芳從家中帶來的紅帶子給交錯掛在了院子的上空。

瞧著新婚氣息越發強烈的院子,兩位新娘子也終於停下了養豬的活,開始乖乖坐在閨房裡面,試穿著她們日夜趕工,給自己做的喜服。

事實上,在幸福村出嫁的女人,所謂的喜服就是一身紅色的衣裳,根本沒有繡樣一說。

但奈何石家姐妹兩和牛家兄弟在高升約會的時候,路過了那成衣鋪子,第一次瞧見了那渾身繡滿了金線的喜服,回來後兩個人就開始了繡喜服這件事,不過她們倒不是為了繡金線,而是受了啟發,繡一些花紋上去,顯得喜服沒有那麼素淨而已。

三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