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嬤嬤的口吻不禁硬氣了起來,從高處低頭看向坐著的陳月道:

“陳姑娘,還請你不要再胡鬧,和老奴去後院去。”說著,手就朝著陳月的手臂抓來。

陳月瞧著終於急了的嬤嬤,笑了,伸手拍開那抓來的手,

“這位嬤嬤,我是木府的客人,又不是木府的下人,按理來說,你不說對我多麼好吧,也不至於這般嚴厲才是,難道,在你的眼中,我這個木府的客人比不上你一個嬤嬤?”

陳月此話十分誅心,一來強調,你是個下人,無權干涉我的自由,二來,將蔑視主家客人的帽子安在她的頭頂。

果不其然,嬤嬤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陳姑娘說笑了,老奴只是將夫人的意願帶到,若是陳小姐不樂意,我這就去回話便是。”

陳月點點頭,不將這嬤嬤的威脅放在心上。

“去吧,你去告訴木夫人,我在這堂屋等著她。”

陳月有幾分猜測,方才叫走大嫂的木老爺恐怕從未真正聽到關於女兒的訊息,而且,那位女郎中怕是也有問題。

所以,陳月不擔心那位木夫人能夠鬧出什麼,至於不將兩個孩子交出去,完全是擔心到時候那木夫人一個發神經,傷害兩個孩子,倒不是說生命危險,只是用勁捏捏臉什麼的,也是小孩子說不出的痛。

嬤嬤瞧見這陳月還是這般無賴,怒氣衝衝的轉身走出了堂屋,走出堂屋後在遊廊處等了好一會兒,確信身後無人追來,這才皺緊了眉頭腳步匆匆前去後院。

堂屋內,陳壯方才看著小月和那嬤嬤兩人你來我往,不敢吭聲,畢竟娘說的嘛,少說話,多做事。

直到那嬤嬤走了,陳壯這才從對面的座椅挪到了陳月身旁來。

“小月,出什麼事了?”

陳月看著大哥那一臉嚴肅的提問,搖了搖頭,可是想到方才離去的那位嬤嬤,大哥是個孝順的人,難保會因為那木夫人是嫂子的孃親而做一些蠢事。

“哥,我給你說一件事,但是你要保證聽了之後冷靜,行嗎?”

陳壯只覺得胸口砰砰砰的跳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小月接下來要說的這句話,很重要。

只無聲的點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小月,等著她說。

陳月深吸一口氣,

“那天木夫人去探望大嫂,後來沒多久,木夫人走了,還沒走出府,嫂子就提前發動了,後來生產的時候,黃姨說,嫂子這是怒火攻心導致的。”

陳月儘可能的不新增任何私人情感的將這件事給說出。

“大嫂發動時,家裡一團亂,後來才發現,木夫人趁著我們慌亂的時候,偷偷溜了。”

陳壯整個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看著陳月,不斷重複: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與此同時,堂屋裡傳來了另一道男聲,聲音中壓抑著濃濃的憤怒沉聲道:

“這件事你方才怎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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