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真的離家出走?你,那位前輩沒有打個招呼?”魏思遠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要是答應了陳月的要求,恐怕去那陳家就不是帶什麼禮物的問題了,可能就是要挨多少白眼才能進門的問題了。

陳月眼巴巴的瞅著魏思遠,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的架勢,魏思遠一心想要趕緊將那逃犯給審問審問,如今被陳月擺了一道,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走到那茶樓後門,不出意料,門被從裡面鎖著。

魏思遠一個助跑,翻身上牆,跳進了茶坊的後院,然後從內將後門給開啟,讓陳月走進來。

“就是那間屋子!”

陳月胖乎乎的小手指向那綁著黑衣棉袍男子的房間門道。

魏思遠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進了房間裡去,此時的黑袍男子已經在零下五度,又沒有燒炭的房間內被捆了一個下午,隨著窗外天色漸暗,他都快絕望了,以為自己就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凍死在這房間裡。

如今瞧見面前這位,穿著一身綢緞長裙的姑娘,只覺得恍惚之間,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老實點,問你你就點頭或者搖頭,明白嗎?”

天仙一開口,黑袍男愣住了,他不明白,這麼美麗的女子,為何聲音如此粗獷?

魏思遠一瞧,眼前這人竟然還敢和自己耍花招不吭聲,直接上來就給了一巴掌。

“這下明白了?”

黑袍男只覺得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目眩,為了保命,連忙點頭。

“你是不是梁王的手下?”

點頭。

“梁王跑了?”

點頭。

“梁王跑哪裡去了?是他自己跑了,還是你們都跑了?城內還剩下多少他的手下?”

黑袍再一次愣住了,這,這麼多問題,該點頭還是搖頭呢?

陳月看不下去了,上前去將黑袍男口中的抹布給拿走,剛剛拿開,黑袍男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大喊救命。

陳月一個耳刮子直接上去。

黑袍男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白胖小姑娘,不敢置信。

“問你話你就說,別耽擱姑奶奶時間,懂不懂?不懂就把你扒光了丟外面去凍一凍,你就懂事了。”

此話一出,魏思遠默默的點了點頭,好樣的,小丫頭霸氣!

“我,梁王帶著他的親信部隊跑了,至於往哪裡走,不知道,已經走了有好幾天了,城裡剩下的梁王部下,估摸著也就一兩千了吧?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

陳月聽到這個答案,不算意外,畢竟她是親眼看見這傢伙收拾細軟準備跑路的,要是正常情況,他這樣的人恨不得日夜鑽營才是。

“你說梁王前幾天就跑了,他為什麼要掩蓋訊息呢?”

陳月提出疑問。

魏思遠只顧著高興譚飛彪可以不用上陣殺敵,倒是不覺得梁王跑了有什麼不對,直言:“許是擔心打不過吧?所以就跑了,跑了也好,免得百姓遭罪。”

陳月卻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

直到將那黑袍男給捆回了衙門後,陳月才驚覺出哪裡不對。

“咱們的隊伍前幾日還在收服縣城,如今武侯作為梁王本打算的都城,就這樣拱手相讓於我們,會不會讓朝堂上的懷疑譚將軍與梁王合起夥來做戲?”

此話一出,提著大包小包糕點肉乾的魏思遠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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