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順著目光所在的地方看去,站著一名三十開外的清秀大叔。

“嗯…雖然不是什麼帥哥,但是魏思遠提起管文就這般抗拒,害得我以為此人奇醜無比,如今一看,也是清秀書生型別啊?”

想到這裡,陳月忽然想起了魏思遠的相好,譚飛彪那健碩的體型,滄桑粗狂美的面板…

原來是因為喜歡野性美,難怪對書生型別不屑一顧啊!

魏思遠從馬車上踩著墩子下來,露出那一雙三十八碼的腳來,讓一直緊盯著他的管文瞳孔微微一縮。

“夫君~”

陳月眼看著管文的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臉上卻依舊一臉的欣喜表情,心下不由得感慨,不愧是知州大人,這做戲的功夫實在是深厚。

管文將魏思遠迎進了房內,隨後房門緊閉,一行人就這麼被晾在了衙門後院,站著吹風。

還是陳月笑著看向那站在一旁不動身色的小廝道:

“這位小哥,穆姐姐與姐夫進了屋,那我們這剩下的人,該如何安排?是等穆姐姐與姐夫敘舊之後嗎?”

小廝本想裝傻,讓這群從珵都來的人好好的在院子裡凍一凍,可誰知那白胖小姑娘竟然徑直的向他提問,這下倒是不好裝傻了。

“諸位請到廂房裡坐一會兒,夫人未提前來信,這後院還沒來得及打掃,還要勞煩諸位多等待一會兒了。”

陳月點點頭。

“沒關係,不過是多等一會兒罷了,又不是沒得房間住,就算是沒得住,想來穆姐姐也會想辦法解決的。”

大概是陳月說話的口氣實在是太過於理所當然,小廝雖心中不爽這外來之人說話口氣如此不客氣,但還是強忍著不爽笑著問道:

“這位姑娘,敢問,您與夫人是?”

陳月微微一笑,揮了揮手。

“哦,也沒什麼,我是穆姐姐的遠房小表妹,你可以叫我陳姑娘,這次陪同穆姐姐前來武侯,也是順便瞧瞧姐夫對待姐姐如何,也好對小姨有個交代罷了。”

此話一出,小廝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隨後,那笑意盈盈的臉色變為一臉遮掩不住的鄙視。

“陳姑娘,瞧您的年歲,應該是還未訂婚吧?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陳月笑了笑。

“不知當說不當說,那就不當說,萬一說了我不開心,向表姐告狀,小哥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陳月對這小斯態度如此硬氣,倒是讓一旁的冬雪都有些好奇,要知道,小月這孩子一路以來,都是樂呵呵的,倒是很少聽見她言語如此犀利的時候。

陳月看著小斯那一臉的敢怒不敢言,也笑了。

那武侯知州管文作為聖上嫡系,竟然沒有及時將信件寄出,再加上這傢伙方才迎接魏思遠的時候,曾下意識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小斯一眼,陳月有理由懷疑。

這小斯就是一直以來安插在這管文身邊監視他的人。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