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來咱們武侯幹啥的。”

車伕連忙說道:

“白果城來的,我家夫人之前去白果城省親,這緊趕慢趕,趕著過年前回府上好過年呢。”

守城之人收過車伕遞過的碎銀,扁了扁嘴,伸出手來拍在車伕的肩膀上,發出陣陣聲響後道:“看得出來,你們是有些日子沒有回武侯了,咱們武侯現在是國都了知道不?進國都,就這點銀子?你是打發要飯的呢?!”

車伕被一巴掌推開向後退去好幾步,卻又不得不繼續陪著笑臉詢問:

“這位官爺,您瞧,這進國都多少錢合適呢?”

——

坐在車內的陳月聽見外面的聲音,不禁皺緊了眉頭,看向一旁閉著眼休息的魏思遠問道:

“這入城門口的守衛這麼囂張,不知是受人旨意,還是本就如此?我記得第一次來武侯的時候,這裡的守衛雖然不算通情達理,但是給了碎銀已經算是很大手筆的打點了。”

而今日距離她家第一次到武侯來,竟然也快一年了,仔細一算,時間過得真快。

“守衛而已,值得什麼受人旨意,不過是獅子大開口,覺得我們這輛馬車看著豪華,想多敲一點罷了,不過也是個蠢的,咱們能夠在這亂世之中,將這豪華馬車給駕回武侯,他就沒品出點什麼東西來?”

魏思遠說完這話,有些嫌棄的扁了扁嘴,卻沒有干擾馬車外的糾紛,畢竟,這趟出門的人大部分都是大理寺的外圍成員,如果什麼都要他這個大理寺官員出面,豈不是證明了他們大理寺的人都是廢物?

就在馬車外,車伕還在發揮自己精湛的演技的時候,從城內忽然湧出了一大批的叛軍打扮的人,手裡拿著,肩上扛著,身後揹著,胯下的馬匹嘶吼著朝著城門外而來。

車伕這下也不裝了,腳步利索的翻身上車板,趕緊將馬車給調轉了方向,駕駛到一旁的城牆之下,完全避開那洶湧出城的馬匹隊伍。

陳月正掀開窗簾,看向馬車外,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卻只瞧見這一波恍如上輩子春運一般的畫面發生在城門口,一時之間還有些拿不準這是怎麼了?

莫非這幫叛軍知道了他們集結軍力南下,要將他們給剿得一乾二淨的訊息了?

不能吧?

如果知道訊息了,梁王不應該將城門緊閉,防止他們滲透進去,裡應外合才對啊?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魏大哥,有何高見?咱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嗎?”

魏思遠緊緊皺著眉頭看向那奔騰而出的叛軍,良久。

“按照原來計劃進行,不過我要去問問那武侯知州,這武侯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人又為何跑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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