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哼,我做黑衣人的時候,才不像那個什麼譚將軍一樣,動不動就從窗戶翻進門呢!

“放心,我回房後,第一件事就是鎖好窗戶,門後的門栓也掛上了的。”

魏思遠聽到這話,心中明白,小丫頭是在暗指譚郎將窗戶踹開一事,頗有幾分不自在的催促著陳月趕緊回去。

陳月嗯了一聲,掏出鑰匙,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這一夜,註定不平凡。

不僅僅是客棧內的人醒了,那些白日裡返回小鎮的歸鄉人也被這聲響給從夢中驚醒,一個個都念叨著,

“炸開了,肯定是炸石頭了!”

早上八點,

天亮了,陳月整個晚上只躺在床上睡了三個多小時,剩下的幾個小時就是之前趴在桌子上睡的,加上冷水洗澡,滿頭冷汗在寒風中奔走。

陳月被敲門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彷彿有千斤重,眼睛睜不開,這一刻,陳月後悔了。

之前不應該將門栓放上的,如果門栓沒有放上,現在門外的人只要輕輕一推就可以將門開啟,而不是……

而不是讓陳月裹著被子,雙眼睜開一條縫隙,步履蹣跚的走向房門。

短短的幾米距離,硬生生的走出了幾公里的感覺出來,額頭上的汗水打溼了碎髮,直到將那門栓給使出全力挪開後,陳月也雙眼一閉,暈過去。

魏思遠在外還依舊維持著美婦人的形態,來敲門的自然是隨身的小丫鬟,小丫鬟聽著房內傳來的聲響,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去推房門想要救人,推開後才恍惚發現,

門開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陳姑娘暈過去了!”

“什麼?!”

魏思遠聽到這聲,坐不住了,立馬從房內走出來,快步走到了倒地的陳月身邊,蹲下來伸出手背來觸碰陳月的額頭。

這一觸碰,才皺緊了眉頭。

“發熱了,去請一位郎中來,等等,就讓隨行的郎中來看吧。”

“可是夫人……”

“沒什麼可是,此人是大理寺的舊友,快去吧,還愣著做什麼?”

小丫鬟再一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還死死拽著被子的陳姑娘,轉身去將此行隨行的郎中請來。

瞧著滿臉通紅的陳月,魏思遠有些內疚,昨天他是想著守著這丫頭,讓那背後之人自己主動現身,倒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要與對方交談一下,看看對方對大周有沒有抗拒之心,若是沒有,能夠招安則是最好的,結果哪曉得,這丫頭就這麼實誠,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都不知道挪一下。

“若是讓姜西那丫頭知道我將你凍成這樣,還不得慫恿我娘給我安排上十個八個的夫人備選?笨丫頭,穿的這衣裳也太單薄了,這炭盆也是,裡頭的炭也太少了,燒到後半夜就沒了,就這,還是上房。”

嘀嘀咕咕一堆,最後還是道:

“還有譚飛彪那憨貨,從窗戶進來不知道關窗的,哎,今早上追出去,還沒回個音訊。”

而魏思遠口中的譚飛彪,此時率領率先趕來的兩百將士,都一臉迷茫的看著面前這跪地哭天喊地的一幕。

叛軍們穿著一身豪華冬裝,嘴裡哭著喊著要誓死守衛大周,這雖然讓譚飛彪很是不解,不過更加重要的還是,峽關開啟了,那裡據說還有剩下的近八百的叛軍盤踞于山腳下的山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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