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陳月深吸一口氣,準備叫醒那來自大理寺的終身不娶魏思遠。

壯漢顯然反應更為快,大步上前將陳月給嘴給捂住,低聲快速解釋道:

“小丫頭,我不是壞人。”

開玩笑,哪個好人半夜三更從窗戶外面踹窗進屋的?

“我是來找魏姑娘的!”

此話一出,陳月放棄掙扎了,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到面前這位壯漢是誰了……

“嗚嗚嗚?”

“誰!”

床上睡了快十個小時的魏思遠終於醒了,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把劍,抬手就要刺向陳月所在的方向。

“思遠!是我!”

依舊捂著陳月嘴巴的壯漢低聲趕緊解釋,順帶將手中的小女孩給順手向身後扔去。

陳月:我恨……從今以後,我陳月睡前一定要將門窗緊鎖!

“飛彪?!”

陳月就這樣坐在地上看著兩個狗男男在凌晨三點的房間內相擁在一起,吹著來自大開的窗戶外的寒風。

“阿嚏!”

一道響亮的噴嚏打斷了魏思遠與譚飛彪之間的深情對視,譚飛彪這才單手握拳掩在嘴前低聲咳嗽一聲道:

“抱歉,我不知道思遠兄的房內還有其他人在。”

“呵呵,沒事沒事,我也不是很想在,既然譚飛彪將軍你來了,那我就回房了。”陳月一邊擺手,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兩個含情脈脈的男人,好給他們騰出空間來。

魏思遠看了一眼萎靡的打著噴嚏的陳月,又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盯著他的譚飛彪,在繼續監視陳月和與久未相見的飛彪之間做出了選擇。

“咳咳,本只打算睡個午覺,便讓你等我一會兒,沒想到竟睡到了深夜,你這孩子也不叫醒我,快回房睡去吧。”

陳月連忙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去了二樓盡頭上的房間,掏出鑰匙來開啟房間門。

凌晨三點過,陳月將房門內放上門栓,換上一身夜行衣,開啟窗戶,翻了出去,再回身將窗戶給關好,房間內是她點燃的炭盆,左右炭盆燃燒讓房間暖和起來也要一段時間,她剛好出門去巨石邊的山上看看,不看始終不放心。

深夜三點半。

萬物寂靜無聲。

巨石後不遠處的官道上支著許多篷子,一些火堆燃燒著火柴正旺,叛軍們此時也陷入了酣睡之中,僅剩下幾人在兩側山坡上守著,以防半夜有哪個發神經的想要爬山過關的。

陳月一路從山林中掠過,瞧見這一幕後,看向那巨石上貼著的火藥,沉默的蹲在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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