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謀劃什麼,那個傳聞實在是假的可憐,我一直認為先生你是有智慧的,就算是,就算是你們要報恩,也有很多方式,長公主殿下不就放在那裡,你們大可向她報恩。”

大概是一口氣說的太多,又或者是情緒過於激動,白蘇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直接倒入口中,吞了下去,隨後沉默的坐了一會兒,等緩過勁來,才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陳月一眼,

那一眼,彷彿要將陳月從頭扒開,瞧瞧裡面到底是放著什麼。

雖然白蘇便宜賣房給陳家,讓陳月非常感激,但此時還是忍不住皺眉,這白蘇說些稀裡糊塗的話,一會兒又像是威脅,一會兒又像是懇求,如今更是牽扯到自己身上。

“師父。”

甘順聽見小月聲音中的不情願了,臉上笑容收了幾分,只道:

“如今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我也不送你了。”

白蘇收回目光,起身轉身向院門走去,

手都摸到門上了,還是沒忍住轉過身問道:

“先生,你當初待紅鳶那般好,我曾經以為她就是你們要找的那人,不過現在,我明白了,紅鳶不可能是她。”

甘順此時臉上笑意已經全無,

只沉聲道:“既然你將紅鳶娶回家,就好好待她,若是不愛了,也別讓她難堪,我始終歡迎她回家。”

白蘇愣了愣,

不敢相通道:“為何你們都覺得我是不愛紅鳶這個人呢?”

說完,也不等甘順先生回答,狠狠地將前門摔上,最後又不知道怎麼想的,用手擋住了即將發出大聲響的院門,隨即也不看宅子內的人,轉身上了馬車。

陳月瞧見這一幕,笑出了聲,

“對了,師父,那白師兄說的要找的人,到底是什麼啊?”

往日裡無問不答的甘順,第一次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到時間你就知道了,小孩子別瞎問了,還有,你最近晚上是不是失眠,天天都晚起,我給你娘說了,從今天開始,每天喝一碗牛奶,知道不?”

瞧著師父如此生硬的轉話題,陳月只得哦一聲答應下來。

心頭卻是將這件事給放在了心上,

甘順端起茶杯放在眼前,遮住自己心虛的表情,心中卻有些發愁,

當年先皇后武安臨死之前,曾說她會轉世成為一名姓陳名月的女子,等大家找到她後,就會知道那是她了。

這些年來,他們這幫老傢伙散落在大周各地,不管是收留流民,還是做山村啟蒙先生,都在找那姓陳名月的女子。

直到去年年底,小月一家人到茅草屋來,他心中濛濛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覺得小月身上某些特質與武安彷彿重合一般。

若是陳月知道師父的心裡話,一定會告訴他,

那特質大概就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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