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木攤開雙手,用手指了指一側的康丁斯基,微微搖頭。

“你這傢伙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遲到了呢。”

“怎麼會。”

康丁斯基笑著和來者打著招呼,搖了搖頭。

“我遲到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遇到了讓我心動的藝術。”

“那讓你心動的藝術可真不少。”

男人撇了撇嘴,將目光看向邱木,東區人?有點稀奇。

“這位是?”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剛剛在美術館遇到的一位摯友,你們可以叫他……”

康丁斯基說著。

突然眉頭一挑,轉過頭來,看了看邱木。

“不好意思,忘記問了,你叫什麼?”

邱木默然。

看著大家見怪不怪的眼神。

他已然有所明瞭,類似於這種事情,大概對於康丁斯基來講,並不是第一次,聊得來的,那都叫的摯友。

聊不來的,都是仇人?

“我姓邱,你可以叫我邱木。”

“秋?”

康丁斯基點了點頭。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呢你們可以叫他秋先生。”

說著,他完美地詮釋著什麼叫做:自己不尷尬,尷尬的便是別人。

“他這個人有點怪,你別在意。”

那位主動打著招呼的男人笑著對邱木進行著解釋說明。

“沒關係。”

“看你的樣子,你是一位東區人?我對東區一直都非常感興趣,那裡的一些山水墨畫非常讓人著迷。”

“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親自去東區看看,相信不會讓你失望。”

邱木禮貌地笑了笑。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馬列維。”

所謂的沙龍。

其實和東區傳統中的酒局、茶樓類似,無非是一群人聚眾扯淡的地方,談不上,誰比誰更高大上。

高大上的永遠是參與的人本身,而不是,參與的形式。

一個缺乏著文化自信的人,即便,他踏入了白金漢宮,也改變不了他lowB的事實。

放前世。

沙龍文化催進了許多的文學家、思想家、藝術家,亦正因為這群大家們,才讓沙龍文化走向繁榮。

簡單地和幾個人都打了個照面。

邱木微微抬頭,只見康丁斯基正站在中央,他突然眉頭一挑,總感覺,這人彷彿準備長篇大論,和姜藝那廝,分外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