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搬運工不懂電影(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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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洛特煩惱》,算得上東區近些年來難得一見的喜劇佳作。”
“在這個略微荒誕的故事中,我們能找到各種難以複製的角色群像,即便是那些只露面一兩分鐘的小角色,都讓人印象深刻。”
“嬌羞百態的孟特嬌、擁有著專屬BGM的袁華、渾身充滿了憨氣的大傻春、愛好收禮的王老師、好色而一本正經的校長,還有那充滿了油膩的陳凱、老牛吃嫩草的夏洛母親……”
“當然,還少不了那個似乎充滿屌絲氣質的主角,夏洛。”
“在把我們逗樂的同時,其實,電影充滿了一種諷刺。”
“在這裡,恕我簡單地將近些年的喜劇電影分個類,純爽、屌絲逆襲、黑色幽默……這是眾多電影三種模式。”
“其中。”
“純爽,顧名思義,單純地爽,比如《大時代》,它告訴我們,只要我們閉上眼睛,這個世界充滿了紙醉金迷,帥哥美女,都會在我們身邊遊走,而我們需要做的只是簡單地咬緊牙關,接受這一切。”
“而屌絲逆襲,則會有所不同,它會教育我們,我們每個人或許充滿了屌絲的屬性,但,終究會在一場電影的劇情中得到成長,從少男少女的狀態之下變成大人。”
“例如在美區流行的小人物拯救世界的題材,我們終究會在某種契機之下,面對挑戰,戰勝敵人,長大成人,最後得到成功,洗去身上的屌絲屬性。”
“在這裡。”
“純爽電影主要負責在現實之外構建另一個現實,相當於我們夢中的世界。”
“屌絲逆襲則試圖在幻想和現實中搭建一座橋樑,讓我們從幻想走入現實,來一個華麗轉身。”
“而黑色幽默。”
“則更加有趣,它會告訴我們,現實從來不會以幻想為中心,那些小人物無論多少次置身於幻想,最後都得迴歸現實,繼續成為一個小人物。”
“這一點。”
“其實在邱木的上一部電影《無人區》中,早有體現。”
“一個置身於野蠻之地的文明人,按照正常的邏輯,我們本應該是在野蠻中找到文明與道德,最後重獲新生。”
“但邱木告訴我們,新生,那是什麼東西?哪怕是死,你也沒有新生的可能性。”
“分析了三者的區別,再讓我們來重看夏洛特這部電影。”
“如果沒有最後夏洛在馬桶上醒來的劇情,這便是一部徹頭徹尾的屌絲逆襲的電影,重生,走上人生巔峰,最後發現身邊所愛,難能可貴。”
“可,邱木不同。”
“他給了我們一個醒來的世界。”
“並且,在醒來的世界中,夏洛,依然是那個夏洛。”
“他或許不再是一個不珍惜老婆的渣男,但他,依然是那個屌絲,可能更甚一籌,他進化成了一個巨嬰。”
“一個依然依靠著老婆的巨嬰。”
“所以,無論是《無人區》,還是《夏洛特煩惱》,其實都保留著邱木一脈相承的語言。”
“哪怕,這是一部喜劇,邱木依然要告訴我們,放棄幻想,擁抱現實,什麼他日若逐凌雲志,那都只是黃粱一夢。”
“不得不承認,這非常地邱木。”
“你以為自己出糗的事情都能過去?不,你想多了,你的人生的糗事才剛剛起步。”
“因此。”
“在我看來,夏洛特是一部喜劇電影,但又不那麼喜劇電影。”
“最後,補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