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還會給魔王進讒言?”

姬象:“只是彙報人間的種種善惡之事而已,怎麼叫讒言了?”

張三丰:“這不是屍神的工作嗎?你根本不是天魔,你是屍神成精吧!”

姬象:“那師父您這種斬卻三尸成仙的,一定都是大大的奸佞了。”

張三丰氣得不輕:“天魔也會修行!”

“當然,天魔自有修行之術。”

“是玉清隱經吧!”

“!”

張三丰顯然也不知道天師衝舉的細節,但是口中說出天魔修行的玉清隱經,姬象略有驚訝,旋即卻神色釋然。

“被我道破修行精妙,為何不驚?”

張三丰故意詢問,姬象坦然回應:“曾有裡山河上清仙人說出天魔滅景術之名,且明言此經不該出現於人間修士身上。”

張三丰哼了一聲,而後解釋:“天魔滅景,玉清隱書,過去也只是在典籍中見過,真正會修行的還是第一次碰上,以前傳說上清有大天賦者想修持此經,但是結果都是死相極慘,被萬魔啃噬分魂而亡。”

“所以得出結論,玉清隱書是天魔修行之經,不是凡人所修之物,但你也知道,世間沒有玉清道,只有太清道和上清道,玉清之道是上清之道的源頭,卻也可以說是分支,畢竟玉清修士人數太少,也就歸類在上清之中。”

“而玉清有隱書,太清、上清自然也有隱書,其中上清隱書就是上清祖經,也稱祖符....”

姬象:“略有耳聞,據說上清祖經已在人間現世,只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上清派的兩脈正在為此插手人間之事。玉清修魔,上清修的是什麼?”

“修鬼,修的乃是鬼神之道。”

張三丰站起身來,指著被送進來,坐在蒲團上的兩個人:“這兩個人現在所遇到的情況,就和上清之術有關。”

姬象看向馮秀才和狐小十,眉頭深皺:“上清茅山我已前去,大鬧一番,不曾見過這種法術。”

“你把上清鬧了?”

張三丰吃了一驚:“你有這膽子,你可知道上清背後有兩個大天宮,六個小天宮,十一個飛昇巔峰,還有有兩個天心境!”

“別看表山河他們不如太清道,裡山河的勢力可一點不弱!”

姬象詫異:“殺了上清旁祖,重傷上清三祖,弟子倒是覺得,也沒有那麼厲害。”

旋即想到了什麼,又忽然好奇道:“說起來,弟子重傷上清三祖時,用的是您的無根之術。”

“什麼!無根術?你怎麼會我的無根術?這天下除我之外,其他會我無根術的人都死了,我沒有教過你啊!”

張三丰大吃一驚,無根之歌倒是他傳下來了,但是無根之術他在正統年後就沒有再傳給誰了,連他自己都化了好幾次名字,並且返老還童再重新長大了好幾次,就是為了洗掉張三丰這個身份。

姬象自稱用無根之術重創上清三祖,張三丰毫不懷疑他是在吹牛皮。

“此事為真,弟子不曾虛言,上清派之事,其實怪異之處頗多,分化自家門人,又前去搶奪陰山法界,創碧遊之宮,棄青萍之劍,不過師父所謂上清隱經是修鬼神之術,那碧遊宮搶奪陰山法界的事情,似乎可以說得通了....”

“你真的傷了上清三祖?可是那許長史!”

“是許長吏。”

“你怎麼學的我的無根之術?”

“弟子乃是天魔,天魔自有大智慧,如何學不得?虛無一悟,就自然掌握了。”

姬象大氣不喘的自吹,張三丰攝來一章無字白符,指著道:“你寫給我看。”

姬象自體內化出一道鉛氣,運轉天地之根性,以神文書寫在白字元籙上,張三丰一看,頓時失神:“竟真的是我那無根之符!”

“隱仙不傳之秘,如何被天魔知曉!”

隨後又有些惱火:“你用無根之術傷了上清三祖,我也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若是過去我肯定好好誇你,但現在麼,隱仙派怎麼惹得起這般龐然大物!”

姬象愕然,剛要道歉,張三丰直是捶胸跺腳,長吁短嘆:

“你這樣亂打一氣是打不死人的!”

“你等著,我這就給去你師祖火龍真人發個訊息,讓他馬上把上清三祖刺殺了,這樣我們隱仙派就能安穩一段時間了!趁他病要他命,在他報復我之前,趕快先報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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