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以風清的智謀,此時也不由得震撼和無語,心底確實油然而生出一股興奮和躍躍欲試。

盧家越強大,他越是有興趣。這種挑戰高難度和一看便是死局的事情,讓他空洞的心都填滿了。

他甚至興奮的頭皮微微發麻,語調也帶著詭譎微揚:“女郎,交給我,我要與盧家好好過招。”

他能在盧家身上贏過一次,便會贏第二次。

這次是他略遜一籌,也是與盧家之間的資訊差造成的。

他單知道女郎是仙,卻不知女郎在十萬年前便已是仙了。他單知道盧家一直在佈局,卻不清楚盧家從多久前佈局。

如今倒好,這一齣戲直接暴露了太多隱秘的東西。

聞梵音見他大包大攬也不意外,有能讓他起興趣的事,她倒也十分樂意。

她神色認真道:“也不怕告訴先生,一旦盧家算計成功,我只有兩條路走。好的是被此世驅逐出去,不好的便是被困在此世,成為盧家的資糧。”

風清聽罷,臉色微變。

他慎重其事道:“女郎放心,我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盧家絕不會成功。”

他心中十分感嘆女郎的信任,若他真有小心思,恐怕走盧家那條路也能使得女郎吃虧。

盧家的動作很快,短短半個月便已祭祀了三次,血祭的祭品一次比一次多,她周身的不詳血光越來越濃。

嘭!

純熙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去,便見老師打翻了桌上的茶盞,臉色有些難看。

這些時日老師的心情一直不怎麼好,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老師,可要我重新沏壺茶?”純熙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如此說道。

聞梵音長吐了口氣,說:“不必了。”

她察覺到純熙的關心,壓下心中的怒氣,語氣平和的說:“神醫谷一直被人圍困,我只是覺得不太舒服罷了。”

“來,我教你些東西。”聞梵音說道。

純熙老老實實走上前,在老師的示意下坐在老師身邊聽課。

外面,守著的四位真君正在聊天。

顧憐眼裡偶爾有紅光閃光:“白衣,聽說女郎在外的事情如今是你的後輩在處理?”

白衣點點頭,她嘴角露出笑意,帶著幾分滿意道:“確實如此,也是那孩子聰慧有能力,能入了尊上的眼。”

溫百歲嘆息道:“我們如今的日子可不好過,盧家喪心病狂使用血祭。我們的力量都來源於尊上,如今尊上仙力被汙,我實在是擔心……”墮仙!

這兩個字沒有說出口,但他們四人心中都明白這兩個字的分量。

一旦成為墮仙,那等同於站在人族對立面,那可就完了。

孫秀語氣帶著天然的嬌媚說:“我們也得想想辦法了。”

“如今有何辦法可想?尊上現在無法輕易動手,我們需保護尊上安危,想出去幫那小輩也無從下手。”溫百歲嘆息道。

幾人之間的談話聞梵音並不清楚,她教導完純熙後,直接當著她的面聯絡重明。

雖說已與葛浮舟達成協議,但如今她明面上似乎自身難保,且葛浮舟到底還不曾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