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的過程卻是很快,特別是對經歷了種種艱難和絕望的範輝來說,便是王靈均與李玉恆也震驚不已。

他們為了幫助範輝也發揮了不小的力量,依靠自身人脈與家族人脈尋找了許多丹師醫師,得到的答案都是無法救治只能等死,誰曾想在神醫谷這位谷主手裡居然輕而易舉便做到了。

只是隨便扎扎針毒就解了?簡單的好像是在做夢。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聞梵音身上絕對治癒的力量一閃而過,帶著範輝被毒藥吞噬的那部分修為回到了她的體內。

她停頓了下,面上不動聲色,手上不緊不慢地將銀針拔下來,一邊拔一邊說:“毒雖已解仍需要調養,被毒侵蝕的修為也無法找回,範先生重新修煉便可。且範先生應不缺調養身體的寶物,神醫谷就不多留諸位了。”

範輝雀躍地動了動身體,感受著三個月來難得的輕鬆感,那種一日日步入死亡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如今終於陰霾散盡了。

至於損失的修為,他的境界在那裡,很快便能重新修煉回來。命能保住已是大幸,他已然很欣悅了。

他活動了下身體,將外露的情緒收斂了下,轉身朝著聞梵音恭恭敬敬的一揖:“範輝多謝聞谷主救命之恩,日後如有差遣,輝定全力以赴。”

聞梵音將銀針裹起來放在一邊,坐在桌上端起茶杯,這茶水還沒有涼,溫度剛剛好入口。

她抿了口茶水,漫不經心道:“那就日後再說吧。”

她不輕不重的下著逐客令:“你們可以離去了。”

範輝直起身體,與王靈均、李玉恆對視一眼,李玉恆上前一步,笑吟吟道:“在下仍有疑問,不知谷主可否解惑?”

聞梵音放下茶杯,態度看上去很是真摯:“問吧。”

李玉恆的目光落在裝著三秀的木盒上,詢問道:“不知範兄的身體是否需要這靈芝?”

谷主讓他們摘來靈芝才會出手解毒,很大可能是範兄的身體需要這靈芝,但谷主趕人時卻分毫不提,這讓他們有些看不清這靈芝到底是需要還是不需要。

聞梵音沒有半點隱瞞,直言道:“採摘三秀乃是報酬,範先生的身體無需外物。”

李玉恆苦笑,是他們看輕了神醫谷一脈的力量了。

他也是躬身一揖,神色認真道:“是在下小人之心,還望谷主見諒。”

聞梵音放下茶杯,第一次笑了起來,她笑時眉角眼梢染上了愉快,彷彿聽到了一件十分開心的事:“世人皆如此,先生無須歉疚。”

她說著還點點頭表示肯定,隨即問道:“還有何不解之處?”

李玉恆直起身體,搖搖頭:“並無。”

“如此便離去吧,神醫谷不留外客。”聞梵音臉上的笑意一收,再次逐客道。

昨日留下乃事出有因,今日可就不行了,她的地盤留有外人總歸是不自在的。且這三人給她帶來的可不僅是不清淨,單是那奈何毒便能看出其背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