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但是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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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荊瀾曦猛然一愣，卻整個人忽然不可遏制的雙腳發軟跪在了地上。
她計劃的再多，卻對沈芙玉無計可施。
沈芙玉的腳步在身後響起，一步一步的行至荊瀾曦的面前，這裡沒有別人，只有她們兩個。
荊瀾曦抬頭望向她，直直的看著，似乎在努力的看清，自己究竟輸給了什麼人，但好似又有一點不甘心：“你……”
“罷了。”轉念，荊瀾曦忽而覺得滿心的話好像說什麼都無力，“你是來殺了我的，對嗎？”
沈芙玉微微捏著自己的下巴，雖然殺了荊瀾曦的確一了百了，但說實話死跟不死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有有用和沒用的區別。
“那倒也不至於。”她如實回答道，“但你來都來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嘛，反正計劃也趕不上變化。”
看著荊瀾曦那充斥著各種感情有些扭曲的面孔，沈芙玉微微偏頭道：“所以勾搭上景王的皇后娘娘，如今可想到什麼好主意來殺我了？”
“沒有。”荊瀾曦看向沈芙玉，“但我也不明白，你的實力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讓我越來越看不到任何希望，我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你是如何得到兄長的項上人頭的，這樣的你，簡直就不是個人，翻雲覆雨不過在你一念之間。”
“為什麼你會拖到今日才動手？”
“只是人各有志罷了。”沈芙玉笑了笑，“誰活在這世上，能沒有個目的呢？這可是支撐著人一直活下去的動力，至於你的性命，這本來對我也就不那麼重要。”
其實看開一點就明白了，從前如何種種，她都會留上一手，好保證這些恨她入骨的人仍然能活的好好的，就算不明白她是為了什麼留一手，但留一手讓他們活下來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可荊瀾曦太過固執，也太過極端了，如果沒有空間，對付這樣的人當真是棘手，可一切都沒有如果，在自己看來，荊瀾曦就如那固執的要飛向燭火的飛蛾，自取滅亡罷了。
“沈芙玉，你要是不出現在這裡該多好。”荊瀾曦看向她，“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輸過，再是出現比自己厲害的人，我也會在不久之後勝過他，但你不一樣，沈芙玉，你到底是什麼存在？你早就已經超越人的存在了，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用著沈家女的身份，用孩童玩樂一樣的心態，一樣的方式，去摧毀我和兄長這些年曆經生死才做到的這一切！”
言語已經十分激動，荊瀾曦一直死死的盯著沈芙玉：“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她言語清醒，人卻快清醒的瘋掉了，越是理智，就越是發現她的一切都在被無情的摧毀，摧毀之後，留下的就是活生生的絕望，她的一切就要崩塌掉了！而沈芙玉！
沈芙玉仍然那樣遙不可及，她不僅沒有任何辦法報仇，她甚至快死到臨頭她都窺視不到沈芙玉的真面目！
“我若說這只是人外有人，或許你是不相信的。”沈芙玉聳了聳肩，“但這就是事實。”
就算沒有空間，百年，千年之後，人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如今這個時代，炸藥的雛形就已經誕生，之後一切這個時代認為做不到的事情，都在數年之後會一一實現。
“我不信！我不信！”荊瀾曦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裙，“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今日設計又究竟打算對我做什麼！你說啊！”
“未必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都有什麼遠大的抱負。”沈芙玉伸手捏住了荊瀾曦的下巴，“而在我看來，一統天下也可以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不過我說的再多，你也還是會這樣，你不能理解，你試圖去想明白我在想什麼，可用你的思維理解方式，如何能瞭解我呢？”
幾乎很難有人做得到換位思考，絕大多數人都是換位到別人身上，用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問題，所以才會滿口的我不理解。
荊瀾曦會如此癲狂，也是因為陷入了這種所謂的換位思考之中，但她其實完全不必猜，畢竟絕大多數時候，她就是想什麼做什麼。
也就此利用這一點，把荊瀾曦逼入深淵令她絕望。
“你……”荊瀾曦怔怔的待在原地，看著沈芙玉道，“那你是為了秦致逸？”
“你就當是的吧。”實際上也的確沒太大差別，三年了，從剛認識的時候就是共進退的狀態，哪裡還有什麼彼此可分的，不管別人用什麼眼光看待她這麼做，她自己並不覺得自己虧了，一直以來她都有從秦致逸身上得到想要的，回過頭來贈與秦致逸想要的又能有什麼問題呢？
“好了。”沈芙玉聊累了，“迎接我給你準備的大禮吧。”
荊瀾曦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並沒有聽進去沈芙玉說的這番話，她好像想了許多許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去想，有些怔怔的看著沈芙玉，她才緩緩開口：“你直接殺了我吧。”
“那可不行。”沈芙玉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一貫用蠻力得不到真的認可，你應當明白這個道理不是麼？”
她從空間中，拿出了給荊瀾曦準備的大禮。
確切的說，是剝殼雞蛋一樣的景王。
“我與景王私通，我跟景王一個都跑不掉。”荊瀾曦冷冷的看著沈芙玉，跑？她似乎已經沒什麼必要跑了，兄長不在了，任何一切都沒有了意義，她也做不到復仇，不過是帶著不甘心和絕望被沈芙玉擺佈罷了。
還是看不透沈芙玉啊……
“不過。”荊瀾曦並沒有反抗，反而是拖著看起來有些沉重的步伐，在這青天白日的御花園一角里，慢慢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你只除掉我，似乎並沒有用。”
“你是想說林家嗎？”沈芙玉靜靜的在一旁，看著荊瀾曦絕望的表演，這話一出，讓荊瀾曦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沈芙玉卻笑了笑：“你都說了，覺得我不像是個人，那麼自然我養的狗也可以不像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