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肖思考片刻,低頭道:“是臣思量不周!”

“你為將士考慮的心並沒有錯,朕也正是欣賞你這一點,才會相信你能把孫家舊部操練的煥然一新。”秦致逸示意他不必道歉,“但朕仍然要說,國家興盛安定,百姓安居樂業,都是因為有人在負重前行,也必須有人負重前行,朕也好,你也好,還有守在各方的將士,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這一切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做到,朕始終與你們同在。”

“南璃的事情,朕會親自去一趟。”

這話一出,江肖瞳孔一震起身道:“皇上,這萬萬不可!”

“朕不會空說些漂亮話,自己坐在後方高枕無憂。”秦致逸來這裡,一來是為了看看這邊的情況,而來就是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朕親自去見南璃國君,請他們放下成見的同時,對慶倉與雲景多做防備。”

江肖立刻又道:“那臣派幾個人隨行。”

“不必。”秦致逸都婉拒了,“從南下隊伍中悄然離開,朕便是為了此事而來,既然要掩人耳目,身邊就斷不能有任何人。”

甚至於當初告訴裴如琢有龍影衛隨行,都只是騙人的話而已。

雲景想搞小動作一點一點蠶食大巽,身為大巽的皇帝,他怎麼可能忍氣吞聲什麼都不做?

搞小動作壞事做盡,他身邊有比雲景那些小打小鬧更厲害的榜樣。

“主帥!”

主營有人闖了進來:“主帥!武場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妖女,已經放倒快近百號兄弟了!”

江肖眼睛一瞪,這所謂的妖女,不是別人啊!他忙道:“不可無禮,她是本帥的客人!”

“可是主帥……”

“她傷到人了嗎?”秦致逸問道。

此刻那來的將士才注意到主營裡還站著一個玉樹臨風的年輕男子,見江肖也對他以禮相待,或許也是什麼大人物,他答道:“這倒是不曾,雖然被打昏了過去,但基本上都是輕傷。”

輕傷在軍營裡一向不是事兒,為了能保家衛國,平日裡訓練時難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更是會有人覺得頂天立地的男人身上要是沒點傷、沒流過血,算什麼真男人呢?

“到現在,你們都不曾把她拿下?”江肖聽著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作為瑞王一戰的中心人物,他是見識過當時金鑾殿前的屍山的,誇張的讓人不敢相信,但也讓人不得不信。

一個人的體力是有限的,能以一敵十都能稱之為強者,就算武功再高強,在多人的輪番之戰下也會逐漸的體力不支,從他與皇上深入討論至今,都快近半個時辰了,沈芙玉也根本沒有敗下陣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出生於世家的女子。

難怪皇上與她兩個人不帶任何護衛的就來了。

這個女人是不知強了一般人多少倍!

那來的將士也低下了頭,這事情真的說來慚愧,他們真的沒能做到把沈芙玉拿下,這女人就彷彿不是人一樣,根本不見任何破綻!

彼時沈芙玉仍然打的不亦樂乎,一人猶如千軍萬馬,一邊戲耍著這群將士一邊打的肆意,直到這一個武場的人幾乎都被打的不得動彈,她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汗水。

“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