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去玉州的目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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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叩門聲響起,秦致逸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外:“兄臺可休息了?”
門過了片刻後被開啟,是方才隔壁的陌生男子,他見秦致逸後道:“還沒,兄臺可是有事?”
秦致逸忙拱手道:“方才真是多有打擾,在下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特來賠罪。”
見秦致逸態度如此的好,那男子心中的一點鬱悶也隨之消散,他回之一笑道:“兄臺客氣了,令夫人也是喝醉了酒,一點小事我不會掛在心上的。”
“我特意要了些好酒來賠罪,不知兄臺如何稱呼?”秦致逸手中拎著酒,做足了感激和賠罪的意思,是為了方才大鬧一場的賠罪,也是為了套近乎,“在下沈逸。”
秦姓為國姓,隱藏身份行走在外,秦致逸不打算暴露。
“沈兄客氣。”男子回了一禮,“在下季俞安。”
秦致逸與他說了幾句,神情十分誠懇,不論季俞安是否在意,他都表現出一定要感覺季俞安的樣子,幾句話的功夫便讓季俞安覺得不好拒絕,再一次讓秦致逸堂而皇之的進來。
“沈兄姓沈,莫非是沈家人?”喝了幾杯閒聊之餘,季俞安問了秦致逸一句。
秦致逸苦笑一聲回道:“不過是幾乎沒人記得的旁支罷了,比不得嫡脈的少爺們。”
沈家嫡脈在京中,也便是沈書承那一支,其餘沈家人也算遍佈五湖四海,能讓人記著的都是沈家重要的人物,更有數不清的沈家人不知道活在哪裡,世家便是這個樣子,尤其是世家的族學學堂裡,多的是穿金帶銀的世家乃至貴族子弟,跟衣衫襤褸的族兄弟坐在一起唸書。
秦致逸很快就給季俞安構造了一個沈家落魄旁支只得入贅的形象,博取同情之餘季俞安似乎也喝多了酒,嘆了一口氣道:“原來沈兄與我一樣皆是可憐人。”
“不過我看令夫人同沈兄倒是感情和睦,想來令尊令堂在天之靈也能安心。”季俞安說完這話後也不免苦笑一聲,“我便沒有這麼好運了。”
酒後往往容易在疏忽時說出平日裡藏在心中的事情,季俞安便是這個情況,說這話喝著酒,神情自然的落在了他的小包袱上。
“方才看令夫人如此記掛已故的弟弟,便想起了我那連話都不曾說上幾句的心上人。”季俞安說著,也不免難過的紅了眼眶,“但或許她都不曾記得我過。”
秦致逸為他倒了酒:“逝者已逝,生者必須要好好活著,才能為九泉之下帶來慰藉。”
“讓沈兄見笑了。”季俞安喝掉那一杯酒,努力的笑了笑道,“慰藉或許也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我與她,出身上有差距,且也不過幾面之緣,我自知是沒有那個命能求娶到她的,只想著藏在心裡,可沒想到再相見,就從他人口中聽到了她過世的訊息。”
“她走的不光彩,連喪事都沒人願意為她操辦,後來實在不行了,她家中人才同意火葬,讓我帶走她。”
“我記得她曾經說過,身為女子,終生要守在後院四方的天裡,不像男兒,能遊歷四方……她還說想看一看邊塞的風景,直到她臨走前還在說這些。”
“所以我想帶她去玉州安葬,只不過……現在玉州也去不了了……”
秦致逸一邊安慰他,同時也弄清楚了整件事情,原來這才是他想去玉州的原因,只是反覆想想,仍然沒有想起來京中有哪一家姓季的,或是說有季姓親戚的。
奇怪,可若真的只是哪個宮女太監的親人,不該讓他記憶如此深刻才對。
“最近玉州那邊不太平,季兄想安葬佳人的心固然難得可貴,只是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聊到這裡,季俞安身上也幾乎沒有什麼可疑的點了,“不如過些時候太平了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