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真是好用

“他這叫做馬屁拍到馬腿上。”沈芙玉非常簡單的解釋道，“你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就收著給容月用吧。”

八成是把容月當成了她找來給容玄當弟子的小孩子了唄！

無所謂，白嫖這麼些吃喝用品的不香嗎？

反正不是花她的錢她不心疼！要是能多給點更好，花別人的錢她可大方了！

半下午的時候，沈家就已經在裝飾院子了，這會兒估計就差沈茉玉自己的院子了，現在還依稀能聽到點抱怨的聲音，沈芙玉也不管，今天打了沈蓮玉一頓，也算是小賺了些怒氣值，就等明日賺波大的！

容月在聽銀鈴講了幾個故事之後躺在被窩裡睡去，沈芙玉也早早的為了明日養精蓄銳躺在床上進入夢鄉，銀鈴也忍不住跟著打了個哈欠，滅了燈之後也跟著睡了。

夜色帶來了夜晚的寧靜，星光下萬物都滅掉了顏色，唯有從中的蟲兒是不是還會叫上幾聲。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床榻之下，沈梨玉披著單薄的衣服瑟瑟發抖，身上若隱若現的青紫，多是鈍物造成的傷害，承安侯二公子坐在床上，眯著眸子彷彿看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看著在地上癱坐著的沈梨玉，隨後道：“去外頭坐著吧，明日不要讓我失望。”

沈梨玉身子又是一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道：“是。”

伴隨著她踉蹌著離開，進來的是承安侯二公子身邊的貼身小廝，這個男人雖不女相，但卻極美，內室的門關上後，裡面細碎的聲音沈梨玉這半年已經聽的快厭倦了。

兩次失敗之後，她在侯府幾乎過的生不如死，承安侯一家連明面上的偽裝都懶得與她裝了，生不出來孩子的事情敗露在府醫手中後，連不知道承安侯效忠皇后的承安侯夫人也對自己變了臉。

這一家人從來都是一條心的，承安侯夫人根本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有龍陽之癖是錯的，只會怨恨她是一個不下蛋的母雞。

白日裡是一家人的刁難，連伺候的下人都會對她擺臉色，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就會成為承安侯二公子發洩怒火的物件，辱罵、毆打、還有用物件對她進行那方面的羞辱，這之後還要聽著他跟他真正所愛之人在一起顛鸞倒鳳的聲音，眼淚早就已經哭幹了，剩在她心裡的，也不知道是對沈芙玉的恨，還是對自己的恨。

但無論如何，擺在沈梨玉面前的選擇只有一個，殺了沈芙玉，她的後半生就不必再遭受這種痛苦。

要麼她就再也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

“棠兒……娘也沒什麼能給你的了。”沈棠玉屋裡，顧氏拿著一個盒子，裡面是已經摺成大面額銀票的錢，“這是從前你外祖母，私下塞給孃的，一直沒算入嫁妝當中去，如今，娘也將這些偷偷給了你。”

顧氏的嫁妝算得上京中很豐厚的了，可身為主母她的嫁妝將來會分給所有的子女一部分，明面上給沈棠玉的那一部分還是一部分，但顧氏也不可能不給自己的女兒準備什麼。

“娘……”沈棠玉看著那些錢，粗略望去只怕不是一筆小數目，她猶豫了一下道，“女兒不能收這些，收了娘你要怎麼辦？”

“你哥哥已經成家了，娘也用不上這些了。”顧氏抿了抿嘴，“原想你出嫁的時候再給你的，只是你如今成了公主，只怕是到時候人多口雜……娘一直盼望著你出嫁，只是真到這一日快到了……”

“娘你別說了。”沈棠玉紅著眼眶保住了她，“您別說了，都是女兒不孝……”

母女兩個安靜的抱在一起，就好像明日沈棠玉就要出嫁了一般，嫁衣其實已經送來了，只是仍然放置在一旁的箱子裡不曾動過。

顧氏只哭了一會兒，鬆開女兒道：“棠兒，原諒娘，娘只能給你這些了……”

“不……”沈棠玉擦了擦淚水，搖著頭低聲道，“應該是女兒請娘原諒女兒才是。”

一股異香傳來，顧氏擦著淚水的同時吸入，瞳孔突然渙散，朝著沈棠玉身邊倒下。

“娘，女兒不孝，可是女兒不願坐以待斃，女兒必須這樣做。”沈棠玉接住了顧氏，隨後將她安置在了床上，深呼吸一口氣後，臉上又哪裡還有之前的愧疚和傷心，她抬了抬手，進來的是昨夜沈書承給她的死士。

沈棠玉笑了笑：“真是好用。”

死士幾乎不會多說什麼話，認了誰做主人後，哪怕是要他對舊主下手，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主子。”死士對於沈棠玉的作為果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走了。”沈棠玉回頭看了一眼顧氏，隨後將一直壓在枕頭下的書信放在了顧氏懷中。

死士帶著沈棠玉輕功上了屋頂，風吹動了沈棠玉的髮絲，她的懷中還抱著顧氏給她的那一筆錢，下定了決心，她絕對不要嫁給巫赫傑這種變態一樣的男人，更不要輸給沈芙玉這種賤人！

死士的動作極快，像是一陣風一般，帶著沈棠玉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三房那邊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雖然是不可能等到景王來接親的，但好歹還是給了沈茉玉幾分顏面，定了時辰到時候會派個管家來接沈茉玉去景王府。

“呀，三嬸孃這怎麼站在外頭呢？”

沈芙玉難得起的早，打算著宮裡馬車來之前，先來沈茉玉這裡瞧一眼。

“貴妃娘娘萬安。”岳氏忙行了一禮，臉上的苦笑也說盡了她心中百般複雜的心情，“茉兒她有些鬧脾氣，說臉上生了痘不肯見人，娘娘也是知道的，茉兒近來一直都是如此的，生怕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叫人看見。”

沈芙玉輕笑了一聲：“景王妃也要進門呢，景王今天可沒有功夫看她出醜。”

屋子裡只有十全夫人跟兩個貼身小丫鬟在，沈茉玉自懷了孕之後脾氣就反覆無常，為了一顆痘，出嫁前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肯見，也不知是該說這很符合沈茉玉的性格，還是該說這蠢貨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