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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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我們還有下次機會。”荊瀾曦一改之前的態度,見到了荊曄褚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比之從前要好上不少,那份聯絡不上而產生的焦慮也在見到荊曄褚之後不翼而飛,“兄長,事情都解決了嗎?要阿曦幫你做什麼嗎?”
邊走著,荊曄褚嘆息一聲道:“勉強是穩定下來了,這才有機會來看你。”
這話讓荊瀾曦喜憂參半,歡喜荊曄褚來看自己,又擔心雲景那邊的情況是否真的安定,如若還尚未安穩,兄長來看她豈非是耽誤了大事……
“阿曦。”荊曄褚亦有所察覺,道,“你不必太上心,孤都會處理好的,你只要繼續做好你的事情就好,回去後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孤便與你裡應外合,離你回到孤身邊那一日已經不遠了。”
聽著讓人心頭一喜,荊瀾曦抿嘴笑了笑:“阿曦相信兄長。”
走了幾步,似是想到了什麼,荊曄褚突然停頓了腳步,看向荊瀾曦道:“阿曦,你會覺得委屈嗎?”
“阿曦不委屈,兄長。”荊瀾曦很想直接撲進荊曄褚懷中,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還是忍住了,“來大巽之前阿曦就說過,只要是為了兄長,做什麼都可以。”
荊瀾曦眸中目光似火般燃燒,兄長是有大抱負之人,整個天下都應當是兄長的,為了兄長,她什麼都可以做,做他手中的劍,做他手中的盾,為他上刀山下火海,為他放棄自己……
身子殘破也不要緊,她就是藉此方式收買了很多臣子,從雲景到大巽,這法子屢試不爽,她是兄長最強大的助力,她會幫兄長一統天下!
“至多再三年,孤一定會接你回去的。”荊曄褚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去你那坐一會兒,孤也該去行宮了。”
分別多少讓荊瀾曦有些失落,但是至多三年也算是給荊瀾曦吃下了一枚定心丸,這接下來的三年時間,她會更努力一點,為了兄長,她要殺了秦致逸跟沈芙玉這兩個礙眼的傢伙!
“對了兄長,雲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荊瀾曦又忍不住為他操心,“兄長你不傳信給阿曦的時候,阿曦真的很擔心,還讓閻羅殿去幫忙,結果都沒見到你人。”
荊曄褚原本沒打算說,但轉念一想,他們兄妹二人心意相通,從小就基本沒有什麼是能瞞得過對方的:“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沉默了一陣,荊曄褚道:“父皇病了,只怕堅持不了幾年了。”
“難道是二皇兄……”荊瀾曦一下就想到了人選。
荊曄褚也沒瞞著他,左右四下無人,就一路將事情說了出來:“他一直以來與孤相爭,為的也都是一個目的,父皇的病不見得是他做的手腳,只是這種時候了,他多少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荊瀾曦微微咬牙,沉下臉去道:“他果然還是留了一手,當初就不該多留一手。”
話雖如此說,只是多留一手也屬是無奈,因為他們的父皇並不像見到這種兄弟反目的場面,如若荊曄褚當初真的殺了雲景二皇子,只怕也要遭到雲景皇帝的忌憚。
“這幾年他也積攢了不少實力,趕在這個時候動手,只怕是也打定了等父皇百年後直接上位的主意。”荊曄褚簡單講了一下,但也沒有太過擔憂,“阿曦,你不必擔心,雖然棘手了些,但他終究也是強弩之末,論實力,他不如你我。”
雖然是這樣,但能讓荊曄褚斷了這邊的聯絡,又說出懷上大巽皇帝子嗣的話,也充分證明解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強弩之末亦是最後一搏,拼盡全力未必是揮揮手就能解決的事情,不怪兄長傳信要求她懷上大巽太子,實在只是兩手準備罷了,畢竟注意力一旦全部放在雲景那邊,自然無暇顧及大巽,荊瀾曦一個女子,想要她弒夫後掌控大巽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一個太子,在秦致逸身死後挾天子令諸侯。
“兄長回去後,還是要與二皇兄做個了斷嗎?”荊瀾曦問道。
荊曄褚點點頭:“那邊不能出任何差錯,阿曦,你能體諒孤對嗎?”
“當然。”荊瀾曦點了點頭,只要是兄長說的話,她都會無條件的答應,“那阿曦等兄長的好訊息,這期間阿曦也會做好一切,等著兄長來接我的。”
生下她腹中的孩子,利用這個孩子把控大巽,只要兄長解決掉二皇兄成功登基,接下來她就直接向兄長獻上大巽疆土,至於那外實內虛的太山,不過只差微微施加些壓力,就能徹底土崩瓦解,收入囊中是比大巽更為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荊瀾曦目光中就充滿了希望,用不了幾年,兄長就會實現一統天下的願望,她就終於能留在兄長身邊一輩子了!
“太山前幾日也同大巽建交了,不過聯姻之事,秦致逸卻婉拒了。”荊瀾曦也將最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荊曄褚,“可要從中擾亂?”
太山選擇在這個時候與大巽建交也是正常,畢竟太山內部可比表面上看上去要亂多了,而造成這一切的也正是荊曄褚,太山訊息封閉,弄垮他們內部,荊曄褚甚至就只派了幾個人去做了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如蝴蝶效應一般造成了山崩地裂不可挽回的局面,太山皇帝知道這件事是雲景做的,自然此時再示弱也並無用處,不如嘗試與大巽建交,兩國友好,看看能不能重新穩定大局罷了。
“不必理會他們。”荊曄褚道,“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可是兄長,現在的秦致逸,今非昔比。”荊瀾曦恐怕荊曄褚輕敵,“原本這一次,即便兄長聯絡不上,阿曦也有把握將大巽拿捏在手中的,兄長可知變故出在了何處?”
大巽內部的訊息,基本上都是靠荊瀾曦一手將訊息傳給荊曄褚,最近一段時間不怎麼看荊瀾曦的書信,有些事情荊曄褚的確並不知情,就算知情也知道的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