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有了身孕就這樣,今日瞧著好似更嚴重了。”一人小聲道。

“還能是因為什麼,她膽子本來就小,前腳才出了慧妃的事情,她能不擔心麼?”

“噓!你小聲些,可別被聽見了!”

慧妃小產的事兒如今就跟禁忌似的,誰人都不敢光天化日裡提起,生怕招惹上沈芙玉的不悅,就怕會小命不保!

“唉,不說不說,但咱們也真是命苦。”那人捂了下嘴巴,忍不住感嘆道,“這日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連皇后娘娘都得讓著她。”

“誰讓人家母家水漲船高,自己在宮裡又得皇上寵愛呢,惹是生非也不是頭一次了,誰讓皇上就喜歡這種呢?錯了也當沒發生過,這要是落在咱們身上,一次不守規矩,只怕這輩子都沒出頭之日。”

“同人不同命,你想得寵,可未必有人家那個膽量做那大膽的事情。”

說道這裡,她們又紛紛苦笑互嘲起來,都是不受寵的妃嬪,在沈芙玉的威壓之下,關係倒是意外融洽起來。

這些聲音雖小,對於沈芙玉來說聽的卻一清二楚,正欲走時,聽著淑妃向皇后說道:“可惜這樣好的戲,也不是時長能看到的。”

“看得多了,新鮮勁兒也就沒了,來日方長,還愁沒有看戲的時候?”荊瀾曦笑了笑,同淑妃一同向外走去。

沈芙玉聽著這話笑了笑:“是啊,來日方長。”

“本宮很期待下次看戲的時候。”荊瀾曦也跟著笑了笑。

沈芙玉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上挑:“下次再說。”

淑妃:?

她倆在說什麼?

三人朝著三個方向走,回宮路上淑妃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不禁問道:“方才皇后和賢妃出去,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秋夕在外頭跪的腿有些不好使,這會兒自己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聽著淑妃說起這件事,不由的道:“奴婢當初瞧著,皇后娘娘和賢妃,似乎往紅楓林那邊走了,不過那邊可沒什麼啊……”

“去倒是一起去的,回來卻是賢妃娘娘先回來的,奴婢依稀瞧著,賢妃娘娘在回來的時候,似乎是撞見了汪美人,兩人又在拐角那聊了一會兒……”

提到汪美人,淑妃微微眯起了眸子:“她倆能有什麼可聊的?那汪美人膽小如鼠,只怕是……”

“奴婢也覺得是這樣。”秋夕道,“娘娘,您說慧妃從前跟賢妃有些恩怨也就罷了,可這汪美人也不敢跟賢妃爭啊,照理說,就算汪美人生了個皇子,也越不過賢妃去,這汪美人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得直髮抖,您說賢妃娘娘何故這麼針對她呢?”

“可要賢妃肚子裡的是個公主,那她不就有理由忌憚旁人的孩子了?”淑妃不屑冷笑一聲,“何況她那樣性子的人,尖酸刻薄妒忌成性,興許隨便有什麼理由,就看汪美人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