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求淑妃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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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什麼閒事兒啊?那是御賜之物好嗎?什麼叫御賜之物她明白嗎?宮裡妃子用的東西,除了是給她們用的,沒有哪一樣是屬於她們的!她倒好,說送人就送人!問過他的意思了嗎?
過分!
但是送都送了,這麼多東西也不可能有收回去的份,不少人雖然也認出這是御賜之物,可賢妃都敢送,那她們也就只能收著了,總不能再拿去還給皇上,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娘娘。”靜柔宮難得在這個時辰有人來走動,淑妃這會兒還在看帳,聽著秋夕的聲音微微抬頭,這才瞧著秋夕身後跟著個人。
“嬪妾……給淑妃娘娘請安。”人進來,就顯得有些侷促,乍看清了臉,不是汪美人又是誰?
淑妃微微一驚,裝著擔憂的站起來道:“汪妹妹怎麼這時候來了?快坐下!”
汪美人臉上明顯有哭過的痕跡,看著淑妃面上有些繃不住了,豆大的淚水從臉頰上滑下,整個人都抖的厲害:“娘娘……嬪妾實在是害怕……”
說著,整個人雙腿一軟直接從凳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淑妃連忙去接她:“妹妹,這是怎麼了?你莫哭慢慢說。”
可汪美人滿臉怯色,含著淚水有些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的哽咽無助看著淑妃,一旁的貼身宮女跪下道:“淑妃娘娘,求娘娘幫幫美人吧,美人如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昨日更是不知因為什麼,您瞧——”
說著,那宮女拉過汪美人的手,捲起袖子才看到汪美人瘦弱的手臂上還有幾道青紫的痕跡,顯然是有人用力握緊捏出來的,汪美人哭個不停,全程只能聽她的貼身宮女說道:“昨兒個迎春園聽戲的時候,美人說要出去透風,結果就撞上了賢妃娘娘,回來就成了這副樣子,今兒個賢妃娘娘突然又賞賜簪子,我們美人一向膽子小,方才去過皇后娘娘那,可是……”
“你別說了……”汪美人低著頭道,“也是我自己沒用,實在也不該來擾淑妃娘娘這一趟的……”
“美人!”那宮女著急的臉都紅了,跪在地上磕頭道,“淑妃娘娘,求您幫幫我們美人吧,皇后娘娘不肯搭理我們美人,可慧妃娘娘的事情在先,美人懷著龍子岌岌可危,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求娘娘相助的!”
汪美人哭的厲害,但誠如那宮女所說,她真的擔驚受怕的厲害,她甚至不明白沈芙玉送她首飾究竟是什麼意思,也跟著跪在地上:“娘娘……”
“你先起來。”可是這般,卻正好正中淑妃下懷,她親切的扶著汪美人起來道,“你莫要著急,本宮先替你想想法子。”
“先給汪妹妹端些熱茶來,這一路上風大,先喝些熱的暖暖身子。”淑妃坐在了汪美人身邊,眉頭微蹙對汪美人的遭遇深感同情,“妹妹的遭遇本宮也很是憂心,可你也知道,如今就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一時也拿她沒有法子,本宮雖然有心想護著你,但就怕有心無力。”
“娘娘願意說這些,嬪妾就已經知足了。”汪美人哭泣不止,看向淑妃心底還是有些感激的,但也明白,這世道就是這樣不公平,她這樣的小人物連求個庇護都很難,“賢妃得皇上寵愛,嬪妾人微言輕,無福罷了。”
“你也莫灰心。”淑妃先哄著她喝了熱茶,寬慰她道,“如今這情形,求皇上是沒有用了,皇上定然也不會信你的那套說法,容本宮想想……”
說到這兒,汪美人哭的更厲害了。
淑妃抵了帕子給她,佯裝著沉思,想了一陣子道:“賢妃太過猖狂,其實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都是容不下她,奈何皇上寵愛,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說法,這樣好了。”
像是深思熟慮許久一樣,淑妃同汪美人說道:“本宮如今暫掌六宮,至少衣食住行上還能替你保證一下,等下本宮去求了太后,以照拂龍子的理由把你的住處搬到靜柔宮來,好歹在本宮眼皮子地下,賢妃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然後嚴加防守,沈芙玉再是一身好本事,她能挺著五個月的孕肚躲過重重守衛來害汪美人不成?
“多謝淑妃娘娘!”汪美人聽到淑妃如此說,心中也稍稍安定,連連跪下道謝,“嬪妾感激涕零,無以為報!”
“快起來吧,宮中同時姐妹,你懷著的畢竟是皇上的孩子,本宮說什麼,都是要護著你的。”淑妃親切的扶著她起來,道,“好了,你且收拾著,快的話最多一兩日,搬來本宮這兒就好了。”
“多謝娘娘!”
又再三連連道謝,汪美人這才回去。
“娘娘,這事兒說來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說賢妃送這首飾,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秋瑩將汪美人用過的杯子收了起來,“將汪美人接過來,真的就能保住她腹中的龍子嗎?”
淑妃拿著帕子的手微微捏緊,目光頓時不悅:“本來就是保不住的,本宮做什麼要費勁心思保旁人的孩子,無非是做做樣子,叫汪美人死心塌地的跟著本宮罷了。”
“沈芙玉那賤人再厲害,本宮還不信找不出她的破綻,何況這滿宮裡容不下她的又不止本宮一個,這麼多人聯手,她縱然再得寵,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
“姐姐送給本宮的東西,你為什麼要收起來?”
清梅手上功夫一愣,轉頭見著崔盈素笑了笑道:“娘娘怎的問起這個來?咱們等下要去向太后請安,帶著賢妃娘娘送的東西……只怕是要惹太后娘娘不高興了。”
又是這個藉口!
崔盈素的臉色一差,自顧自的繞過清梅從妝奩盒子裡拿出了那枚簪子,很是寶貝的捂在胸口,看著清梅眼中不自覺閃過一抹厲色:“本宮的東西,以後不許你隨便動!”
清梅張了張嘴,道了聲是,可她從前到底是太后的人,對於崔盈素這般表現,說實在的她是十分不解,但她畢竟是崔盈素入宮才在崔盈素身邊侍奉的,一時半會兒她的確摸不準崔盈素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