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這麼大驚小怪什麼?”沈芙玉翻了個白眼,從容的把丟出去的酒杯接了回來,輕輕的扣在了桌上,“行了,人先抬去偏殿吧。”

常福帶人做事兒,旁的宮人自是不敢說什麼,謝美人被當做吃醉了酒送去了偏殿,大夥兒也自覺地從內殿退出去,畢竟一直以來這兩位主子都不愛被人打擾,他們通常都是在殿外伺候著。

“你這是又鬧哪一齣?”人都離開,秦致逸就開口問道,“外頭跪一個,還有這一個。”

“皇上,她們都是您的女人,而您居然連她們什麼名字什麼位份都記不住。”沈芙玉面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們不是什麼這一個那一個的。”

“你閉嘴,朕不想跟你說這個。”秦致逸頓時覺得頭大,“朕每天要記的東西還不夠多嗎?還要管那些個女人叫什麼?”

他是真的不想記,現在他就覺得,女人越多越麻煩。

“嘖,真沒意思。”沈芙玉輕聲哼了一聲,“不過嘛,大致來講,當初秋獵究竟還有誰在通風報信,臣妾是找的差不多了。”

“誰?”秦致逸問道。

“那兩個之一吧。”沈芙玉說的很隨便,“主要是也不著急把真相公諸於世,所以先讓臣妾玩一玩嘛。”

“你真是什麼都能玩。”秦致逸黑著臉瞥了她一眼,“然後呢?”

“然後明天您給謝美人升個官吧。”沈芙玉嘿嘿一笑,“這之後,臣妾請您看好戲。”

秦致逸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今兒個晚上他要在弦月宮寵幸謝美人。

“對了,朕有事情跟你說。”秦致逸等她平靜,才與她說道,“崔家想必是對景王下手了。”

“怎麼,把那個傻逼推上帝位嗎?”沈芙玉難以置信,“我就說為什麼我那心高氣傲的大姐姐這陣子居然三天兩頭往景王那跑。”

“你怎麼看?”秦致逸看著四仰八叉坐在軟塌上的沈芙玉。

“不怎麼看啊。”沈芙玉噗嗤冷笑一聲,“景王要是答應了崔家,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不答應,那就更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秦致逸身子靠在了椅子上:“這倒也是,唯有一點,若他做傀儡,或許會比朕更聽崔家的話一點。”

“不過按照這個情形,倒也是時候跟太后娘娘重修一下關係了,不是嘛。”想了想,沈芙玉隨口道,“直覺告訴臣妾這樣做會有驚喜。”

聽她這語氣,秦致逸不知自己是怒是喜:“你平時做事兒就全憑直覺嗎?”

“不可以嗎?”

沈芙玉乖覺的眨了眨眼睛,隨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這直覺總是比別人深思熟慮出來的還要好呢!”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