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沈芙玉難得沒有刁難常福,隨後將荷包丟了過去,“這個就勞你給皇上吧。”

送荷包繡品什麼的,在宮裡倒也常見,就是眼前這為主兒居然會繡荷包,有點叫常福大開眼界。

“奴才等下就送進去。”常福捧著荷包,萬一皇上不走尋常路,見了賢妃娘娘送的東西他能開心起來呢?

等著常福進去,沈芙玉帶著銀鈴假意退出了金鑾殿,隨後道:“你去那邊蹲著等本宮,本宮去撞個槍口!”

“娘娘?!!……”

銀鈴愣了愣,尷尬的留在了原地,您現在去幹壞事連敷衍奴婢一句都不肯了嗎?

“皇上……”常福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看著秦致逸沉著臉坐在床前,冷冷看了一眼自己,那意思一看就是叫他滾的,但他現在不敢滾,而是快步上前把荷包遞上,“賢妃娘娘方才來過了。”

“娘娘說讓奴才將此物轉交給您。”常福送上,然後行了一禮,飛快的滾了。

秦致逸看著手裡的荷包,思緒好像得意從那日的吵架中緩解出來,不禁微微蹙眉,這女人會繡荷包?他不信!

“罷了。”荷包還是被秦致逸丟在了一旁,他有些煩悶的一拳打在床板上,自己不能總是這個樣子,如此日日消沉,他如何能當好一個皇帝?

可那日字字戳心讓人絕望的話,時時刻刻都在他腦子裡迴響縈繞,他甚至都想拿出從前雞毛蒜皮的小事衝去問一問太后,為什麼他得不到太后一點點母親的關懷?

“您還氣著呢?這都多少天了。”沈芙玉突然的出現在了床邊。

秦致逸嚇了一跳,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常福不是說你回去了嗎?”

“臣妾最擅長虛晃一槍了!”沈芙玉得意一笑,“那麼您呢?就這屁大點小事您自個氣自個這麼久?連今兒個咱們兒子結婚,您都不來?”

“朕他媽哪來的兒子?”秦致逸更氣了,“你給狗配個種還要辦婚事?”

“那是臣妾的兒子!”她不管,秦屎黃就是她兒子!

“……”秦致逸現在煩得很,這女人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天天不惹是生非她難受?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秦致逸沒好氣的道:“你回去吧,帶著你的荷包,一看就不是你繡的。”

“嘖。”沈芙玉撿起荷包,塞進了秦致逸懷裡,“這荷包臣妾也是動了針的!”

“都扎你那兩個大宮女身上了吧。”秦致逸看了她一眼,以他對沈芙玉的瞭解,這繡花針肯定不是紮在布上的。

沈芙玉:“……”

“有這麼明顯嗎?”沈芙玉抿了抿嘴。

“不明顯嗎?”秦致逸難以置信,她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看不出來?

“好吧。”被發現了,沈芙玉也沒有分毫的不好意思,“那麼您還打算生幾天的氣呢?”

秦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