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跑去太后那告狀,說慧昭儀養的狗發狂闖進她宮裡損壞了賬簿,慧昭儀想給自己剖白,太后卻認定了慧昭儀縱容自己的狗,給她降位分了。”沈芙玉非常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秦致逸差點氣笑:“這歸根結底,難道不是你乾的好事兒?”

到底是誰闖進了靜柔宮撕賬本,用他再挑明瞭說一遍嗎?

“臣妾不管!”沈芙玉鼓著嘴巴,“臣妾不管嘛!”

反正就是裝死,畢竟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不多時,鼻青臉腫的禁軍和太后宮裡的太監雙雙走了進來,看著兩個人的慘樣,秦致逸眉頭擰緊:“你們,讓一隻狗耍的鼻青臉腫的?”

兩人沒敢說話。

這誰好意思開口啊!

“簡直丟人!”秦致逸就沒碰上過這麼丟人的事情,“堂堂禁軍侍衛,你連一隻狗都打不過?朕真是養了一幫飯桶!”

打死算了,什麼丟人玩意兒啊!

再看看秦屎黃,油光水量的在那睡大覺,傳出去丟不丟人?一群大老爺們?舞刀弄槍!號稱自己武藝精湛!就這?狗都打不過?

為首那禁軍被罵的抬不起頭來,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實在不是屬下們太弱,實在是那狗它就不像個狗啊……”

他們也不是沒見過狗,那誰見過這麼靈活的狗?誰見過那麼聰明的狗?

這不是大意了嘛!

“朕不想聽你們找藉口!”秦致逸怒然伸手,“今兒個抓狗的這幾個,回去一人領二十軍棍!朕看你們平日裡就是偷閒躲懶慣了!趕緊滾!”

被罵的灰頭土臉的一群禁軍回去,秦致逸又道:“常福,等下叫禁軍統帥來見朕!”

“是。”常福應下就走,不在這兒待著肯定能少捱罵!

那幾個太監更是不敢出聲,這殺狗……原本是太后交代給他們的活……

現在好像事情越鬧越大了,原本就是殺個狗的事情,結果惹了皇上生氣,發落了好幾個禁軍,看著節奏怕是還要找禁軍統領問罪……

但要是不殺這狗吧……他們怎麼回去跟太后交差啊?

兩邊為難啊!

“皇上,您看他們,就是他們要殺臣妾的狗!”沈芙玉坐在秦致逸身邊扭來扭去,“臣妾的秦屎黃,才不想某些人養的蠢狗,犯下這種滔天大錯!皇上,連禁軍都能打敗的狗!它多厲害啊!殺了它那是大巽的損失!”

秦致逸擰著眉頭看向她,能不能別將錯就錯?這話說的就好像以後大巽帶兵打仗要靠一隻狗一樣!

這說出去,大巽在歷史的長河裡絕對會遺臭萬年!

不過想歸想,秦致逸不是那種隨便殺生的人,秦屎黃的確是狗裡難得一見的狗精的,某種程度上跟它主人一樣的貨色,嘆了一口氣道:“回去告訴母后,賢妃有著身孕不能見血,錯既然是慧昭儀一人的,就該一人承擔。”

“傳旨,加罰慧昭儀一月禁足,以示警告。”

秦屎黃,小命肯定是保住了。

沈芙玉洋洋得意:“臣妾就說嘛!誰的錯誰承擔,臣妾的秦屎黃無辜,自然不該被牽連送命,因著一點小事兒就偏以概全一棍子打死,那要讓大巽百姓如何看待啊?”

她直接上升國家大事!

往小了說,不過是一隻狗,往大了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皇室之中都如此一棒子打死,傳到民間又會如何?

沈芙玉看著下面大氣不敢出的太監,她方才的話定會原封不動的全部傳回太后耳中,定能讓那老太婆氣個半死,讓那個老太婆之前說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