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譽眉頭一緊:“戰神在拼死作戰,估計也撐不了許多時日了。”

“那帝君那邊呢?”帝君與鬱且關係甚深,說不定帝君出馬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帝君的態度不甚明朗,還沒有給準確的答覆。”這才是最燒心的地方,不給準確答覆就這麼吊人胃口。

“不行,他再不給答覆就來不及了。”仇汐說話時喉嚨還是隱隱作痛:“洵譽,你現在隨我去帝君的居所去請他。”

“現在?”洵譽見她後脖子上仍有血跡:“要不您再歇息會兒?”

“哪還有時間歇息啊?”仇汐苦笑道:“鬱且戾氣那麼重,咱們再不想辦法控制住他,你覺得我們還能活得了幾時?還不如現在孤注一擲,萬一能說得動帝君呢?帝君那麼厲害說不定能化干戈為玉帛,那對哪一方都是好的。”

“好,臣弟都聽皇姐的。”洵譽一路攙扶著仇汐,使其不用低頭受痛。

他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可每次回頭時後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仇汐此時就算是個殘廢亦能洞察秋毫,小聲為洵譽解惑:“別看了,是玖煥跟在後頭。”

“龍王?”洵譽想起母后的推斷,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知她:“皇姐,臣弟覺得姐夫他不是有意而為之。”

洵譽還以為她要激動反駁,沒曾想仇汐淡定道:“我知道。”

“啊?”這可將洵譽整不會了,不解道:“您知道,為何?”

仇汐不是傻子,她承認就在見到玖煥之前她還是恨著他,覺得他這麼做就是自私地想將自己永遠鎖在他身邊,供他玩樂,成為他的專屬。

可是自從見到他之後,那雙憂鬱的眼睛盛滿了愧疚和關懷,她與他同床共枕了這麼些日子,自然能懂他的心意,若是他還是想獨佔自己就不會管那麼多,就直接將自己捆回去了,哪裡還將自己留在天庭,並在後面默默守候呢?

“那小傻子當初應該是受鬱且蠱惑了吧?我早就察覺出他的不對,只是沒有證據。”仇汐推斷道:“估計鬱且是利用玖煥牽制我,好讓我不去打攪他的計劃。”

不得不面對現實,他的目的達成了。

“那皇姐為何如此不待見姐夫?”知道皇姐對玖煥未曾憎恨,自己自不能對自己未來的姐夫有半分不敬。

“鬱且最會找人弱點,我在他這裡吃了兩回虧了。柒染現在被藏起來,他沒心思去找她。玖煥現在明面上被我拋棄,找他也沒用了。”

自己這具身體也許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她也不希望鬱且會拿自己要挾玖煥。

“皇姐,你真是······”父帝說得對,自己這點小把戲還真是比不過她。

“沒事,集中精力,準備去見帝君了。”上次過來還是因為玖煥,不知道帝君此時在做什麼。

仇汐帶著洵譽在門口請安道:“仇汐、小神洵譽拜見帝君!”

苦餘還在玩弄那隻古琴,沒聽見外頭的動靜。只是今日的琴聲比不得以前乾淨了,他有預感,那隻兔子好像快要出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期待還是該憂心,自嘲道:“苦餘啊苦餘!你回回都這樣,人家在你跟前時你嫌人家狂暴聒噪,人家走了你又念起人家的好,總是叫自己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