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元神君痛心疾首,怪自己教出孽徒,令苦餘清理門戶。苦餘起初對鬱且也是下不了狠手,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師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直到一天親眼見他殺了杞元神君並啖其血肉才下定決心滅了他。

後面的事六界老幼皆知,鬱且以六界怨靈組了一支軍隊與天族作對,苦餘親自掛帥再聯合龍族才將鬱且和惡靈沉封地下,永世不得翻身。

“魔祖?”仇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若自己的對手是他,那自己以及六界怕是毫無招架之力。

“殿下,您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戰士的直覺告訴郷澤這不是一個好兆頭:“莫非此地有暗黑力量湧動?”

仇汐緩過神來見各個猶如驚弓之鳥,擺了擺手:“沒什麼,本王就是隨便問問。”

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他們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鬱且再怎麼厲害起碼還未成形,目前不足為慮,還是做好眼下的事要緊。

“那接下來?”洵譽請示道。

仇汐正色道:“洵譽你且先回天界同天帝彙報情況,再······”

猶豫了片刻,還是從腰間拿出手帕,手指在上面寫畫了一番。

自己這一隻蜉蝣如何撼動得了萬年勁松?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大事上還是要仰仗能呼風喚雨的天帝。

用法術寫完自己的猜想和對策才交給洵譽:“將這個交給天帝,讓他好生思量。”

“是!”洵譽對仇汐已是言聽計從,雙手接過帕子。

“其他人······”仇汐握住玖煥的手環視眾人:“若是想給死了的、失蹤了的人討個說法就隨本王一起過來!”

他奶奶的,老孃追查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可不能被對手嚇怕了。

郷澤是職責所在自然要跟著,二老心繫兩個兒子自然不會怯懦。雖然不知道仇汐要去哪兒,但皆臣服於她的實力都緊隨其後。

“小魔參見魔祖”峰謔雙膝對著凝視夕陽的鬱且下跪。

“都準備好了麼?”希望能一次成功,這樣就能以真實身份去見他了。

師兄,當年你真真是誤會我了,我要同你說個清楚,爭個黑白。到時候,你可不能說我是任性妄為了。

“啟稟魔祖,都準備好了,還請您移步。”魔祖迴歸魔族復興指日可待,這麼些年他總算沒白經營。

法陣置身於魔族的一個盆地中,俯瞰下去猶如一隻銅盆中心底部被鑿開個洞,從洞口處延伸出五條黑線通著五隻顏色各異的“糕點”。

至於這糕點,自然是六界五行之最的集合。金、木、火、土分別對應著天界、花界、魔界、鬼界的單行尊者。

不過妖界就比較特殊了,水無形無依,峰謔只好提前透過柒染煉化孕鮫腹中的胎兒集合成凝水珠,免得因生產時間不同而出變故。

“仙客——仙客——”戎昭剛好被綁在仙客對面,一睜眼便見自己心上人被釘在柱子上,於心不忍想去救她。

可自己也是柱上困獸,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先將她叫醒再做打算。

“唔”仙客方才還在院裡頭卸妝,後面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就上床睡覺了。怎麼在這種鬼地方,還被綁著?

“仙客,你還好吧?”戎昭像只泥鰍不停地扭動身體,幻想著能逃出生天。

仙客瞧見他,先是一驚,他怎麼還活著?訾鼎不是說已經將他殺了麼?旋即回想起他對自己犯下的暴行,不住作嘔,低頭逼著自己不去瞧他。

“仙客,你怎麼被抓過來了?”他自己是試喜服的時候突然被一陣黑旋風颳走,現在才醒:“你也是被風颳過來的麼?”

仙客寧願將自己的耳朵割下也不願意聽他說話。

“仙客,你沒受傷吧?”戎昭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見她喜服還未褪盡,猶如芙蓉出水,心中一熱,不禁誇道:“仙客,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