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賁突果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單純地以為這是官僚之間的小矛盾。

賁突已然將仇汐當作同輩英雄看待,衝仇汐拱了拱手:“還請殿下在府中歇腳吃茶,老夫失陪一下!”

他不會要去找於嵩幹架吧?仇汐拉住他的手臂:“將軍,你到哪兒去?”

賁突氣得面部肌肉抽搐,兩眼冒火:“去找於嵩對質,這小人,整天跟個娘們似的,就知道在魔尊面前說些讒言佞語,陷害忠良!”

“將軍請慢!”仇汐攔住他:“這事乃魔尊與於嵩攛掇而成,就算你將於嵩綁到魔尊面前也是無濟於事啊!”

賁突幡然醒悟,他們沆瀣一氣,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會理自己這個外人。

若是上場打仗他尚能調兵遣將,運籌帷幄,可是於權鬥他可是一竅不通了,眼巴巴地望著仇汐,希望她能幫自己出出主意:“殿下,你覺著呢?”

“咱們拿上實打實的證據,再去質問於嵩也不遲!於嵩老奸巨猾,向來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更關鍵是上次聽信了峰謔的一面之詞,受他迷惑拖延。這次斷不能先入為主,說不定那個魔侍就是峰謔設下的套。還是眼見為實的好,不能輕信輕易得來的線索。

“好!老夫聽你的!”賁突將仇汐當自己人,就差與她義結金蘭了。

“所以令郎是怎麼失蹤的呢?”三人正在往戎昭的房間去,希望能在現場找到一些線索。

“具體情況老夫也不是很清楚,那天老夫在與部下議事。”賁突回憶道:“在此之前戎兒好像還換上喜服給老夫瞧了一眼······”

虎毒不食子,兒子在不成器也是髮妻生的,是自己的血脈:“老夫還記得戎兒說那喜服好看來著,還說娶了公主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夫聽著心裡也高興,兒子終於開竅了,可是怎麼就忽然失蹤了呢?”

仇汐本想好好聽他的話,可裡頭沒什麼有效資訊。不過,痛失愛子,他悲慼也是難免的,還是去現場一探究竟的好。

越往裡走,裡頭的空氣就越發溼潤,裡頭的植物也多了起來,倒有點人間園林的味道。

“戎兒喜歡擺弄植物,這些都是他親手種下的。”觸景生情,賁突眼眶溼潤,許是擔心使然,覺得自己的兒子也沒外界說的那般壞:“其實戎兒挺孝順的,就是不愛習武,喜歡看人間詩書。”

魔族尚武,這不學無術,在魔界自然指的是不善武功。

“嗯!”仇汐敷衍了一聲,果真是慈父眼裡出孝子。

“那他和仙客公主是怎麼認識的呀?”玖煥腦子有一小半地方還貪著仙客身上的花香,見仇汐臉色不對,就按住她的手,擠弄眉頭示意自己在幹正事。

仇汐翻了個白眼,總不能拂了他的意,只能秋後算賬。

一問到這兒,賁突神色變得難看,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犬子無德,強了公主的身子,是故······”

才知自己問在別人痛處,玖煥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無妨!”賁突揮了揮手顯得不在意,心裡卻還是向著兒子:“戎兒好早就對老夫說他對仙客公主一見傾心,只是公主瞧不上他,從來沒給自己好臉色瞧。老夫腆著一張老臉,三番五次地去求親,可都被婉拒了。戎兒就是心太急了些,犯下這等罪事,唉,家門不幸。”

本王怎麼看你挺開心的?仇汐明面上跟著惋惜難過,心裡還是說戎昭浪子行徑。不過話說回來,玖煥這小妖精,當初也是如此行徑······

看來,這事還得分人。玖煥是純情小可愛,自然同旁人是不一樣的。戎昭可就不好說了,搞不好就是毀人清白,遭天譴了。

忽然,有一灰衣男子直面而來,他面目算不上清秀,鼻子如鴨梨般腫大,嘴巴則是向左邊傾斜,顯得他這張臉極不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