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侍被逼得沒法子了,結結巴巴地說:“小人······小人依稀記得······”

仇汐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有話快說,不然本王也將你扔進去燒咯!”

魔侍揉著屁股,他奶奶的,自己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每次當差都能碰到仇汐?沒辦法了,好在魔尊身邊的小侍女是他的相好,自己還是知道一些情報:“魔尊他······他昨夜叫了隸城的城主過來談話······好像說了‘極陽’、‘新郎’、‘花族公主’什麼的,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仇汐見他支支吾吾地想在補一腳,那人趕緊躲開:“小人畢竟是個小侍衛,總不能事事都知道吧?”

仇汐踢人的腳停在半空中,也對,若是他事事都知道,倒顯得他在欺騙自己。遂收回腳,施法在他眉間一指:“算你識相!”

“誒?”魔侍耳邊的嘈雜聲瞬間消失,踮起腳尖看魔宮內部,已無煙火。換崗的侍衛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守門的侍衛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問道:“裡面的火撲滅了麼?”

裡頭出來的侍衛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你瘋了吧?哪裡有火?”

“沒有嗎?”轉過身一看,仇汐二人早已不見蹤影。心中暗叫不好,上當了!仇汐那廝真真是老奸巨猾,竟然用幻術來套取自己的資訊,真不是個東西,若是魔尊追究起來,自己和相好怕是都要身首異處了。

“嘿!”裡頭的侍衛見他呆立在原地還以為他真傻了,拿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還是不理,調侃道:“你他孃的想小翠想瘋了吧?都開始發白日夢了。”

“嘿嘿!”守門的侍衛憨憨一笑,心裡打著尥蹶子的算盤,還是趕緊帶著小翠跑路。去他孃的忠誠,關鍵時候屁都不是,還不如自救。

二人正在去隸城的途中,玖煥回想起仇汐繪聲繪色地描述火災,將魔侍唬得一愣一愣的,就想笑:“汐汐,你可忒損了,還好我不是你的對手,否則都不知被你怎麼捉弄。”

仇汐在內人面前還是認慫:“不騙他我還能怎的?還真將魔宮給燒了?那不知會挑起多大的事端。”

“喲!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王上,今日這便是慫了麼?”

仇汐嗤之以鼻,脖子昂得比天鵝還高:“我不是慫,我是不在意,是沒有必要!”

玖煥瞧她傲嬌的樣兒,就不打算繼續嘲諷她了:“是!你最厲害!你最厲害!”

“本來就是!”仇汐頗為自信。

玖煥掰扯著魔侍的話:“話說回來,那小侍衛的話是什麼意思呀?”

“極陽應該是指的是峰謔所做的陣法需要的極陽之物吧?”仇汐細細分析:“至於新郎,應該是隸城有一樁婚事,這樁婚事應該與極陽之物有關係。”

像守門的那種侍衛根本就不可能聽得見全貌,記得隻言片語,要麼就是重複次數過多的,要麼就是他最為關心的。

方才見他時,他腰間有一隻紫色的鴛鴦荷包,時不時撫摸把玩,應是心喜之人所贈。這樣印證看來,他說的話倒是實打實的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著急,到隸城就水落石出了!”

隸城是魔族離人間最近的地界,亦是陽氣最為旺盛的地方,就是不知峰謔所要的極陽之物是什麼,若是事先知道,他們就只消按圖索驥,哪裡要費盡心思瞎猜?

一到魔界,只覺得當地燥熱難忍。來往行人皆是紫色裝束,二人在其中顯得格外扎眼。

正所謂入鄉隨俗,仇汐與玖煥當場變裝,湮沒於眾人。

還未走到城中央,聽得遠方吹鑼打鼓,放眼望去前方黑壓壓的一片,如此陣仗不是大喜便是大喪。

二人心意相通,不約而同地往前走,試圖融入人群。

“誒?”要不是說仇汐厲害呢?裝什麼人成什麼樣,此時儼然是隨波逐流的魔族小生,對著跟自己裝扮相同的年輕男子客氣道:“兄臺,這是幹什麼呢?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