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王碩帶著以逸待勞的軍隊衝下山,士兵們都殺紅了眼。如同許久未進食的豺狼虎豹,是啊!他們被南慶軍羞辱了多少回?今日砍的第一刀是為了死去的弟兄,第二刀是為了北黎百姓,第三刀是為自己,第四刀······管他呢!殺就是了!

王碩將半年來的積憤發洩出來,瞧見南宮天,就像是見了紅的鬥牛,發了瘋地衝上去。

死亡的恐懼驅使著南宮天上馬欲逃,王碩三步作兩步,瞬息之間,便將兩隻馬腿砍斷。

馬腿落在地上滾了兩轉,便停住不動,馬兒登時倒在地上,南宮天墜落在地。他的參將還要掩護他,王碩一斧頭過去,就將他頸動脈斬斷,頓時熱血飛濺。還有不少鮮血飛到王碩臉上,王碩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血,有當年那味兒了,向南宮天走來。

“你……你不要過來……”南宮天手掌撐著地不住後退,驚恐萬狀。特別是王碩臉裡的血襯的王碩嗜血恐怖,如同從地獄而來索命的惡鬼,南宮天的尿都嚇出來了。

“孬種!”這是南宮天聽到的最後兩個字,王碩手起斧頭落,直接將他的頭剁了下來。

他抓著南宮天的頭,站在高處喝道:“你們的將軍已然被本將斬首,識相的放下武器投降,否則……”

王碩將南宮天的腦袋往天上一扔,伸出斧頭,在他腦袋碰到斧頭後立時成了兩半,空中腦花四濺,彼岸花開。

見將軍落得個如此下場南慶士兵哪裡還敢負隅頑抗?紛紛扔下武器跪下投降。

“將士們,隨本將去搗了他們的老巢!”王碩鼓舞道。

“喔!喔!喔!”這是半年以來首次大捷,士兵們熱情高漲,想著殺敵立功,奮不顧身地跟著王碩向南慶營地跑。

王碩搶了些輜重,便派人在南慶營地點火,率軍退至一里外的高地,待南慶軍帳化成灰,才依依不捨地回去增援陛下。

“父王,營地被燒了!”南宮嶽著急道。

“什麼?”南慶王南宮震心臟驟停了片刻:“端王不是說收編王碩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嗎?”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啊!”南宮嶽悲憤道:“連天兒……”

“天兒怎麼了?”南宮天可是他最喜歡的兒子,不然那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會輪得到他。

“天兒的頭顱被割下來切成兩半了!”南宮震拼命擠出幾滴眼淚,心裡卻在幸災樂禍,南宮天死了,自己就是唯一的嫡子了。

“什麼?”南宮震怒目圓睜,握大刀的手更緊了些,當即就想衝過去:“北黎小兒,本王要殺了他們給天兒陪葬!”

“父王!父王你們要以大局為重啊!您若是出了什麼事,南慶怎麼辦啊?”南宮嶽攔住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碩那個狗東西,殺了天兒也就罷了!還將他屍首分離!”南宮震氣得吹鬍子瞪眼,掉頭回去倒不是為了逃避玖煥的窮追猛打,更多的是給南宮天報仇雪恨。

“是你要找老子嗎?”王碩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從叢林中跳出來,攔住南宮震回防的軍隊。

“你這腌臢,還我兒命來!”南宮震掄起大刀就往王碩頭上砍。

王碩側身避過,勸誡道:“南宮震,你已是明日黃花!放下屠刀,同吾皇議和吧!”

“你殘忍無道,若是沒殺本王愛子議和還好說,現在你想都別想!”南宮震還欲攻擊。

王碩憤然道:“南慶王,你先前坑殺了多少北黎的兒郎?你又對他們仁慈過嗎?”

“戰爭傷亡在所難免,虐殺我軍將領就是你的不對!”南宮震強詞奪理。

“在所難免?”王碩想起那些誓死追隨自己的弟兄,一腳將南宮震踢開,南宮震還欲起來再戰,王碩卻已經將斧頭架在他脖子上。在他耳邊冷聲道:“若不是陛下同我說斷不能殺了你!我恨不得在兄弟墳前,一點一點將你身上的肉割下來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