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傳倒也未必真那麼孝順,不過這時代風氣就是這樣,若是他公然與殺父仇人談和,天下輿論只怕能讓他屁股下面的位置都坐不穩。

「臣以為,無論如何,先要撥付至少一萬精銳兵馬支

援北疆,此事不可拖延。」新任左司馬魏濤站起身來說道。

原本駐守北疆持雲關的是上將軍屈大忠,如今正在主持建設對南方五府的防線。

這麼長時間下來,又是連場大戰,上將軍屈大忠帶領部分精銳離開持雲關的訊息早就瞞不住,魯國已經試探性的攻擊了兩次。

幸好留守持雲關的副將嚴路瑕是個謹慎人,守得滴水不漏,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今他的求援書信已經來了三次,語氣一次比一次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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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士卒盡還有,但哪裡去調一萬精銳?難道還要抽調埕都人馬?」新任右司馬羅行初反駁道:「再說,如今各地漸有亂象,若是再次抽調郡縣人馬,只怕地方上也要出大亂子了。」

就算楚國這等大國,能稱得上精銳的兵馬也絕不超過十萬——倒是郡縣兵,若是全力動員,出動百萬以上也不稀奇。

「大王,臣聽聞那狂徒前往吳國受封為伯,月內未必能回返南方五府,不如請屈上將軍反攻南方五府?」

「不妥,就算以上將軍之能,也不可能在一月之內盡復南方五府之地,若是那狂徒歸來,必然戰事綿延,加之燕魯兩國虎視眈眈,後果不堪設想。」

「良機不可失!便是我等不戰,那狂徒歸來之後難道便會消停嗎?」

「此言有理,不過還是多派細作潛入,將南方五府虛實摸清楚再說。」

「邊疆之地還需多派兵將!」

「糧草儲量已經有些告急,到底能派出多少兵將還需仔細測算一番。」

「明通府有反賊作亂,當地兵馬多半被抽調,地方官員求援。」

「連番大戰,朝廷財務開銷極大,又失了南方五府財源,今年只怕連官員俸祿也有些困難——臣請大王開徵新稅。」

「不可,徵發南方時已經加徵過一次糧稅,如今秋收早過,農地再無收入,若是再次加徵,只怕有餓死人的風險。」

「臣以為,可以令各地豪族大戶捐奉糧草,共度國難。」

「此事不妥,只此令頒發,糧草到頭來還得落在小民身上,如今各地已經不穩,若是再遇到人禍,將有大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糧草財物哪裡來?等天上掉下來嗎?」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你身為內史,自然要你來想辦法!」

「老匹夫,我想的辦法你樣樣不可,還要我想什麼辦法?」

「混賬東西,安敢如此辱罵老夫,便是你父在此也不敢如此與;老夫說話!」

「若是我父在此,早就上去揍你了!」

朝堂上又是一片亂哄哄,不過還好,至少沒人再拔出劍來。.

小卒沒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