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菡轉過臉來,看到白洛霆笑得依舊很討厭,遂瞪了他一眼,揚了揚手裡的藥方,不悅地說道:“這藥方,你到底還要不要。”

白洛霆接了過來,說道:“當然要,不要白不要。”

“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白洛霆還沒有說話,門外便有人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向白洛霆曲臂行禮道:“主人,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錦衣衛,將醫館前後圍得水洩不通。”

袁清菡舒了一口氣,他們可算來了。

白洛霆深深地看了一眼袁清菡的神情,然後向門外走去,心中暗暗不爽。

袁清菡和絳珠趕緊跟著出去了。

醫館外面果然圍了好多錦衣衛,他們皆穿著飛魚服,手按繡春刀,威風凜凜。

為首的張軒宇看到袁清菡和絳珠出來,再看二人身上並沒有傷痕,甚至沒有被捆綁,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好傢伙,若是袁姑娘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完蛋了,大人還能容得下他?定然是小命不保。

錦衣衛的眼線遍佈天下,當眼線將袁清菡被抓的訊息告訴張軒宇的時候,張軒宇趕緊帶著人馬前來救援。

張軒宇看著白洛霆說道:“放了袁姑娘。”

白洛霆唰一下將扇子展開,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他胸前的衣襟輕微地飄動,更顯得白洛霆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我白某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本來我打算放人的,但是現在我反悔了,不想放人了。你們想拿我怎麼樣?能拿我怎麼樣?”

這話說得相當霸道囂張。

張軒宇也不是吃素的,說道:“如此,那隻能兵戎相見了。”

說著拔出繡春刀,那繡春刀在日光的映襯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其他錦衣衛也皆拔出了繡春刀。

白洛霆這邊的人,也是抽到的抽到,拿鞭子的拿鞭子。

一場不必要的爭鬥即將要開始。

袁清菡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這些人怎麼回事兒,仗著自己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不動腦子的嗎?

一個本來就是打算放人,一個本來就是打算接人,好商好量的不好嗎?

非得打一場架,難道不動腦子的嗎?

袁清菡說道:“張統領,你先不要跟他們打,我先跟白……白公子說幾句話,再打也不遲啊。”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白洛霆,所以姑且稱之為“白公子”吧。

當白洛霆聽到袁清菡這個稱呼的時候,眉頭閃動了一下,然後恢復如常。

袁清菡看著白洛霆說道:“白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洛霆“嗯”了一聲,然後率先進了醫館。

絳珠也要隨袁清菡跟過去,卻被袁清菡阻止了,只聽她說道:“沒事兒的,我去去就來。放心。”

絳珠只能原地等候,她家小姐說過的話就沒有不應驗的,只要她說沒事兒,就肯定沒事兒。

張軒宇不放心地上前走了一步,千萬可不能讓大人知道袁姑娘跟蒙古小王子共處一室啊,要是大人知道了,還不知道什麼反應呢。

大人那就是鐵樹開花,老樹逢春,以他如一張白紙的感情經驗來說,大人這種人一旦動情,那絕對是一個情種,眼中一點兒沙子都容不下的。

袁姑娘,你可長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