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袁清菡淡淡地說道:“我在休息,有什麼事情去問黎掌櫃。”

黎佑平做事非常認真細緻,值得信賴。

可是門口卻意外的傳來北堂赫亦的聲音。

“是我。”

袁清菡一驚,站了起來,北堂赫亦的來意,她再明白不過,心裡面咚咚如擂鼓,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心中既有驚訝,又有緊張,還有好奇和害怕,所有情緒都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將她淹沒。

她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無法自我營救。

門口又響了一聲敲門聲。

袁清菡好似被驚醒一般,走了過去,開啟門,便看到北堂赫亦站在門口。

他是那麼高大偉岸,可是怎麼感覺面容有些憔悴,臉也瘦了很多。

上一世她折磨這他,這一世依舊如此。

她是不是北堂赫亦災星啊!

北堂赫亦說道:“你要是不忙,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袁清菡點了點頭,就要跟著出去,卻被他伸出胳膊攔住。

袁清菡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北堂赫亦英俊的臉頰。

北堂赫亦說道:“等會兒要騎馬,你穿上厚衣服。”

一句話說得袁清菡鼻頭髮酸。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無論何種情形,北堂赫亦都是這般關心她。

關心她的冷暖,關心她的方方面面,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要被她狠狠地折磨呢?

北堂赫亦看她神情落寞,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袁清菡頭搖的像一個撥浪鼓,說道:“沒有,我去拿。”

可是還沒有移出步子,便仰起頭看著北堂赫亦,說道:“你帶厚衣服了嗎?”

北堂赫亦看著袁清菡瓷器般的小臉兒,忽閃著的大眼睛,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還沒有適應袁清菡對他的關心,除了驚愕之外,還有受寵若驚的感受。

袁清菡繼續說道:“我們這兒黎掌櫃比你矮了一些,但是應該有適合你的厚衣服,我可以……”

“不用。”北堂赫亦打斷道。

袁清菡只能反身拿了一件帶著薄絨的淡粉色披風,當走到門前,衣服卻被北堂赫亦接了過去。

二人的手不經意間觸到了一起,一個寒冷如冰,一個火熱似火。

北堂赫亦說了聲“走吧”,便徑直下樓去了。

出了袁氏醫館的門,便看到嶽麓和李若愚各牽了兩匹馬來。

秋風乍起,天氣微寒。

就在這時,北堂赫亦將披風披在袁清菡的身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北堂赫亦首先移開了視線,可是袁清菡卻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和細密的長睫毛。

北堂赫亦繫了一個蝴蝶結。

袁清菡覺得有些搞笑,他這麼五大三粗的人,居然會系蝴蝶結,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北堂赫亦本不是看著她的,被她輕笑吸引了過去。

淡雅的藍色衣衫陪著淡粉的披風,讓她整個人粉粉嫩嫩的,甚是可愛,再加上這明媚無瑕的笑容,更讓世間的花卉褪去了顏色。

北堂赫亦一時看得愣住了。